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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诶？&rdo;

&ldo;您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老朽活了这把岁数，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rdo;

我的表情？我的表情出卖了我么？那个人，他对我来说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切，不过是平时多说了几句话，那个家伙还总是爱纠缠自己罢了……这么告诉自己的千夜，用微冷的语气对老者说道：&ldo;您的话有些多了，只需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即可。

&rdo;

老者轻叹一口气道：&ldo;恕我直言，以您所说的症状来看，多半是……痨咳。

&rdo;

千夜微愣了一下，&ldo;那是什么？&rdo;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鬼族的辖区到人类的地方来，说起来因为鬼不会生病，所以她对这些人类患的病可以说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ldo;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肺痨……&rdo;老者耐心解释道。

但千夜依然是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老者有些奇怪道：&ldo;这也不知道么？这倒奇了……我通俗的解释一下吧，所谓肺痨是一种肺中的病症，&rdo;说着把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比量着，&ldo;这个地方产生了病变，病灶发展严重之时会蚕食正常的肺部组织，破坏经过此处的血管，血经过喉部，从口中吐出……咳血是肺痨最典型的症状之一……而您刚才所说的症状也正是肺痨引起的其他反应……&rdo;

&ldo;那……可以治好么？&rdo;千夜依旧直直盯着老者的眼睛。

而老者却是轻轻避开了千夜的视线，&ldo;以现在医学……十分抱歉……&rdo;

千夜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脑海中不知怎么浮现出了某个人的笑容，轻佻的笑，温柔的笑，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像小孩子般向自己献宝的笑，带着淡淡哀伤的无奈的笑，那个虽然绝大数时间都十分让人不慡但偶尔还是有可爱的一面的人，会死么……明明那么年轻，那么鲜活的生命，呵，这应该不是我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鬼该说出来的话吧……这么想着千夜居然真的就轻笑出声。

秋日里空气是带着些许微凉的，但千夜却觉得身子整个都冰凉起来。

她不知道这种彻骨的寒意是从心里漫溢开来，抑或是从皮肤里渗透进去，这种该死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漫长的沉默后，还是千夜先开了口，声音比她一贯有些凉薄的语气更冷一些：&ldo;那……有没有什么可以控制病情的方法？&rdo;

&ldo;如果已经发展到咳血的程度，我建议还是找一个空气清新的地方好好静养，另外要给予充分的营养，因为持续的低烧是很消耗体力的，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rdo;

千夜忽然想到那日黄昏在那个小神社，那人带着有些悲哀的笑对自己说：&lso;我所能做的只有把挡在新选组面前的，威胁到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的人……都杀光……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rso;会说出这种话的他，让他离开新选组去静养，不用想也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吧……

&ldo;啊对了，还有这个……&rdo;老者忽然想到什么，从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很精致的小瓷瓶，放在千夜面前，&ldo;这个名为&lso;紫琼露&rso;，是从中国传过来的药，这种药只要每天晚上服用一点就能在一段时间内有效控制病情的发展……&rdo;

&ldo;一段时间？&rdo;千夜拿起那个小瓶子在手中把玩着说道。

&ldo;大概只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超出了这个时间这个药的效果也会越来越差，毕竟只是治标不治本，这个病不可能根治，您最好有心理准备……&rdo;

&ldo;我知道了，这种药还有多少我都要了……您放心钱不是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