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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好，为什么不一起呢？村里人肚子里有油水了，才能更卖力的的干活不是吗？堵不如疏，疏不如引，我们有好的领袖引领正确方向，一味的苦只会让人丧生希望，特别是在有城内知青下乡的情况下。”

“这话什么意思？”

“书记，你了解过，每年下乡的人中，有多少人是单身，回不去便在农村落户，可能回城的人中，有多少是在农村结过婚，却抛弃老婆孩子离开的？”

这种事情不是：工农兵生原本今年打算上交资料，提交审核的那个人，是苏云。

闹出这种事情，这名额肯定不能再留给她。

“有了几个人选，就是还没定下来。”

“是吗？拿来我看看。”

大队长顿了一下，立刻报上几个名字，没拿书面给书记看，是因为偷偷加了个迟惊蛰。

马德明心里有数：“有没有想过去继续上学，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他觉得，惊蛰应该接受更好的教育。

大队长跟二队长惊讶了，看着惊蛰都有些紧张。

就连谢凡都诧异，环境显得有些安静，只有耳边偶尔响起小木箱子里小鸡叽叽喳喳的叫声。

惊蛰很淡定的摇头：“我还是算了，能换成迟立夏吗？”

“迟惊蛰、迟立夏，你们什么关系？”

马德明念了两遍。

“他是我弟弟，当年跳级学完的，他比我聪明，就是因为家里太穷。”

抓到机会，迟惊蛰一顿猛夸。

有些词马德明听的都不好意思：“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既然是有本事的，如果没什么历史背景，肯定能过。”

惊蛰见他没再提介绍信的事情，不免有些遗憾。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能抓住继续充实自己。”

“实战最能涨经验，现在这样挺好。”

惊蛰顿一下才继续说：“如果哪天能不再为饿肚子发愁，我想我会的。”

马德明显然对于面对他丝毫不拘谨的惊蛰，有很大的好印象，又随口扯了几句，才笑着跟两个生产队长说去小寨看看。

“书记，如果你带了水产票，可以考虑去小寨供销社买条鱼，我们村边那条河里的鱼养的可好了。”

惊蛰趁机开口“行，有机会我会尝尝。”

生产队长送他离开了。

办公室内除去剩下的一窝小鸡崽，就只有惊蛰跟谢凡两个人。

谢凡盯着惊蛰：“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这么大胆。”

“还好吧。”

胆子大那是天生的。

“你真是……”

谢凡面对这样的惊蛰不知道说什么好，扭头看着外面的天气：“感觉又要下雨，赶紧回去吧。”

“对！

我要先回家了，这么多小崽子们还不知道怎么安置呢，走了。”

抱着个箱子，惊蛰一脚深一脚浅，踩着泥泞朝家走。

临进门时又下大了。

迟母瞧见她一身都要湿透了，嘴上忍不住念叨：“回来拿把伞也不是费劲的事，看看这一身弄的，这天你想洗都麻烦。”

“我没事，换掉衣服就好，妈，你看，我买到了。”

一路走过来，箱子上面蒙着的被子已经湿了，惊蛰一掀开就瞧见里面小鸡仔被冻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