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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睁眼,陈一一还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才动了动肩膀,身后幽幽传来一道男声。
“醒了?”
陈一一瞬间清醒,一翻身,便撞见某人幽怨的眼神。
“什么时候走?”
昨天明明是你拉着劳资来的,现在就要赶我走了?陈一一有些生气。
她刚醒,脑子显然不如平时灵光。
见她一脸不满,舒阳知道她误会了自己,视线扫过她的肚子,幽幽解释道,“我说的不是你。”
“是你亲戚。”
……
陈一一秒懂的同时脸瞬间通红,下意识伸手去推舒阳,却是低估了自己激增的肾上腺激素和某人的毫无防备,只听一声闷响,舒阳同志已经从床上消失了。
“破——折——号——”
陈一一只听见舒阳咬牙切齿地喊自己,半天却看不见人爬上来,急忙连人带被子朝床边滚去,“你还好——”
话音刚落,舒阳已扶着腰爬回床上,一脸铁青地瞪着陈一一。
见他半天不说话,脸色也难看,手一直没从腰上离开,陈一一也有些慌了,“撞到哪儿了?”
“腰没事吧?”
愧疚的陈一一已拖着笨重的小腿,翻身上前,伸手探向舒阳的腰。
手腕一沉,陈一一已被舒阳拽到他怀里。
“伤哪里我都舍不得伤腰。”
舒阳一手扣住陈一一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笑得狡黠,“你不懂——”
舒阳双手一使巧劲,一个翻身便将陈一一牢牢压在身下,灵活地避开了她那条打了石膏的伤腿,“男人的腰有多重要。”
虽然这段时间里陈一一和舒阳亲密了不少,然而如此令人遐想的姿势还是第一次。
陈一一试图从他的钳制中挣脱,才一动,身上传来的压力更甚,舒阳俯身在她耳边呢喃,“你也不知道——”
“被男人压在身下,最忌讳的就是乱动了。”
……
“第二忌讳的,就是这种无辜的眼神了,”
舒阳俯身吻了吻陈一一的眼睛,低声道,“以后……”
“不许你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这种眼神。”
两人又腻歪了会儿,不,确切地说是,舒阳单方面调戏够了陈一一,终于满意地放人了,“好了。”
“不逗你了。”
“起来吃饭吧。”
陈一一这才有空注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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