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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烟抽完，方珏玉吐出烟，然后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感情沉淀了许久，他再看向秦书，秦书正巧也看向他。

秦书的眼里是方珏玉未曾从别人眼里见到过的柔情，明明温柔的像一汪温泉，却让方珏玉心情沉重了许多。

方珏玉瞥过眼，盯着床尾出神。

“秦书。”

“嗯？”

方珏玉提分手一向是干脆的，可这时候他却有些不舍得伤害秦书，想了又想，方珏玉认定自己就不该玩秦书这样纯粹干净的，是负罪感让他不好说出分手两个字。

方珏玉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说：“分手吧。”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方珏玉怕良心不安，不敢去看秦书。

秦书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冷静的穿衣服，然后下床把沙发上的大衣拿在手上，在门口，他停住了脚步，回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了根烟的方珏玉。

秦书问：“我能知道理由吗？”

方珏玉吐出烟，瞟了一眼秦书：“太久了。”

末了，脑子一抽，又补了一句：“你太干净了。”

秦书闻言，全身细细一颤，随后没有情绪的垂下头。

“我已经不干净了。”

在你和我提分手后，就已经不干净了。

随着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屋里又静了下来。

他和秦书分手了，秦书不哭不闹，乖的不像话。

方珏玉仰着头抽烟，一口烟吸进肺里，然后吐出。

一阵迷幻的感觉传遍全身。

明明分手很顺利，方珏玉心情却有些烦闷，挠了挠胸口，觉得胸口总是堵着一口气。

方珏玉只能想想以后自己又自由了，又可以玩别人了，来抵消心里的不痛快。

睡了一晚后再起来，方珏玉心情已经好多了。

从那天后，秦书就彻彻底底的从方珏玉的世界消失了。

但两人毕竟是一个学校的，方珏玉觉得总有再见到的时候，可是现实就是直到他大四快毕业，他都没再见到过秦书。

大四班级毕业聚会，方珏玉的死党丁浩调侃方珏玉大学四年尽是谈恋爱了，举着双手反复数着四年来被方珏玉玩过的男生。

两只手反复了两次才数完，提到方珏玉谈的最久的秦书的时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表达对这个男人的好奇，想多听点八卦。

结果只换来方珏玉一句：“偶尔换换口味。”

有人坏笑着骂了方珏玉一句“渣男。”

方珏玉听多了这两个字，早习惯了，耸耸肩说：“总比渣还装深情的好吧？”

有人对方珏玉这个想法竖起拇指，说了一句：“牛逼。”

“不过秦书不是休学了吗，估计是受你刺激了，方珏玉。”

方珏玉意外：“休学？”

“你不知道？”

方珏玉道：“我怎么会知道？”

“啧啧啧，我以为你会稍微在意一下呢，没想到你这都不知道。”

“呃……”

“他不是以专业、文化都来了方珏玉毕业后，在他老子画室教人画画。

画室有兴趣部，也有高考部，他主要教兴趣部，偶尔带带高考部，他老子让他去教高考部，他才不乐意。

带高考部从白天看到晚上，累成狗，还有什么时间玩？哪里像带兴趣部轻松？一天结束了之后，他总喜欢约上三两好友去酒吧嗨皮，还喜欢超前消费，半年下来，月月月光，分文没攒，还欠了钱。

“玉哥，j酒吧最近来了个跳舞贼猛的小零，你不来看看？”

听到j酒吧，在外面抽烟的方珏玉想到了不愉快的回忆，吐了烟圈后，呵笑道：“你自己看上人家了吧？非得跟我说，怕我跟你抢？”

“哎呀，抢个屁啊！

你就说你啥时候来吧！”

方珏玉把烟屁股扔在地上，抬脚踩灭，犹豫了几秒还是想去看看这个跳舞贼猛的零到底猛在哪里。

“三十分钟后。”

“可以！”

三十分钟后，八点半，方珏玉下班，兴趣班有女生叫住了他，虽然她尽量表现的大方，却依旧能被方珏玉看出一丝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