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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rdo;方知皱眉。

他和哥哥来到这儿就是因为那位少女，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像末日一样惨烈。

却不知，来了之后才发觉，这一切的一切，又岂是惨烈能够描述的？

不知不觉间，方温就被现实逼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里。

&ldo;我不能离开她，方知。

&rdo;方温瞳孔里的红色炸开。

像一抹殷红的血，透着妖异。

那血瞳，将白皙的脸衬得越来越可怖，越来越凌冽。

在方知眼里，却只有可怜。

&ldo;何必呢？哥？&rdo;方知叹口气。

温手抚上方温的脸。

盖住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ldo;她不爱你。

&rdo;方知痴痴看着他哥，轻声说。

&ldo;我爱她。

方知。

我爱她。

&rdo;方温闭上眼睛，压抑着嗓里的声音。

那声音里一声声，震动人心，压抑着的绝望让人发颤。

&ldo;你如果爱她，就不该让她想起她宁愿忘记自己也要抛弃的记忆。

&rdo;方知察觉到濡湿手指的水，冷静说道。

回应他的是室里的一片宁静。

宁静得，连他们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

&ldo;我不能。

&rdo;方温喃喃。

挪开方知的手，狭长的眼睛泛着红，眼角上挑着，有一丝可怜。

&ldo;她就是恨我，我也该让她明明白白地恨我。

我已经对她做了最差的事情，我已经拥有不被救赎的灵魂。

可我只祈求她能接受我。

哪怕，恨我。

&rdo;

&ldo;你上次和我说，她不喜欢喝血。

&rdo;方知眨眨眼。

耸肩道。

&ldo;我已经做出了能够缓解吸血鬼饥渴的人造血。

看来已经没什么用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