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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叔一家是在躲避战乱时,为济圆和尚所救。
如今,他儿子女儿都已长大,秘密参加了革命。
庚叔和庚婶则留在济圆和尚置办的宅子里,看门守户,以及,帮着罗丛柏处理些私事。
庚婶的身体是早年逃亡时落下的病根,亏的这些年生活安定,又有大明寺药堂的僧人出手,才叫她撑到了现在。
不过,随着年龄渐长,她的身体也越发不好起来,若是寻不到根治的法子,与寿数上有碍,
邵韵诗今儿烦恼的药方子,正是替庚婶琢磨的。
听的晓冬的话,邵韵诗叹道:“去肯定是要再去的,只是接下来的药方,我一时还拿不准。”
还有师姐办不到的事?师姐与医术药剂这一块的能耐,晓冬可是信服的。
听的这话,她急道:“那庚婶的病,可如何是好?”
邵韵诗见晓冬如此着急,不由的侧目,“你何时如此关心他人了?”
被师姐这么一说,晓冬有些羞臊地道:“庚婶子又不是旁人。”
晓冬父亲早逝,她随着母亲被族人欺压,养成了一副冷心冷肺的性情,这些年才好些。
故而,她见不得旁人待她的一分好。
邵韵诗没理会晓冬的嘟囔,复又捻起桌子上的药方,细查起来。
晓冬见师姐又看药方,不由的问道:“这是给庚婶子拟的药方?”
邵韵诗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有空还是做做针线的好,师傅给你定的绣样,你可一样都没弄好呢。”
晓冬的母亲,周琴是邵韵诗的针线师傅,另还兼着保镖。
她对唯一的女儿,也是看管极严,女红上,半分懒都不给她偷。
晓冬一听这话,生怕师姐直接安排自己去绣花,瑟缩了下。
邵韵诗瞄见她这老鼠样,冷嗤了声。
晓冬觑了眼师姐,咕噜转着眼睛,故意转开话头,“眼看着年根底下了,师姐,今年的义诊还办吗?”
“你不是说罗大哥还没回来吗?”
邵韵诗顺着她的意,皱眉道。
今儿,晓冬去庚叔那送东西,顺带去问问罗丛柏义诊的事。
毕竟,这事一直都是罗丛柏帮着张罗的,即使他自己没时间,也会给安排的好好的。
说起这事,晓冬摇头道:“庚叔也提这话了,他叫咱们先别急?”
邵韵诗皱眉道:“我们急什么,左右咱们这义诊,不过是给就近相熟的人,看看寻常毛病罢了,迟一天两天碍什么事。”
晓冬想想,还真是,师姐是个不喜露面的,家中也不可能叫她抛头露脸。
给人看诊,都是罗大哥带来的相熟之人。
说白了,这义诊就是给师姐练手的。
不过?晓冬皱眉道:“咱们富余的时间可不多。
若是,罗大哥再迟些回来,师姐怕是就出不去了。”
邵韵诗失笑地摇头,“咱们整日待家里,时间富余得很。”
晓冬想着正院那些人,很是急躁,“今年罗大哥,怎么迟了这么多天还没回来,难道因为闹兵乱,被挡在了外头?”
邵韵诗多少知道点罗丛柏的事的。
听了晓冬的话,她也不多说,只小声吩咐着,“这事先别提,咱们先将义诊要用的药,准备起来,到时,再看罗大哥的安排。”
也只能如此了,晓冬点了点头。
正好,大丫头喜妹回来了,晓冬放下前事,去寻她了。
她这一掀帘子出去,就是一嗓子,“咦?喜妹,你怎么拿了这么多的绣布绣线回来?”
邵韵诗听的外头的咋呼声,眉头皱了皱,索性放下药方,出了炼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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