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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兰楼之中,是否来了一位张公子。”
白肖清楚如果问春生,他压根就不敢说,要是问花惜呢?又难免一番唇枪舌剑。
只有问花魁,才不会有什么麻烦。
紫鸳也没有隐瞒,“的确有一个张公子,出手非常的阔绰,很多姐妹都盼着他来呢?”
“他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吟诗作对甜言蜜语,没有什么稀奇的。”
白肖:“难道就没有一些酒后胡言吗?”
紫鸳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四大花魁之一,这仅凭姿色是坐不稳的,有些事情可以回答无伤大雅,但有些事情就不能说了,乱嚼舌根会被拔舌头的。
“这个小女子就不便直言了。”
关键时刻不说了,这就相当于骨头卡嗓子眼里了,不上不下很难受啊!
花惜却在这个时候带人进来了,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花姑,我可没让你进来吧!”
“县令大人亲至,妾身当然要好好招待了,特意送上一壶好酒,聊表心意。”
“花姑客气了,本官与紫鸳小姐一见如故,虽不能成为入幕之宾,但也希望秉烛夜谈,叹良宵苦短,所以…”
“妾身明白。”
花惜出去之后,就吩咐身边的春生,“好好盯在这,哪都别去,有什么事立刻回报。”
“妈妈,是怕紫鸳小姐吃亏。”
“那丫头是我调教出来,吃亏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这个县令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真的是一见如故,又怎么会带着一个少年呢?”
花惜见过的男人太多了,白肖那点道行还是浅了点。
白肖不知道这个紫鸳是真的知道点什么,还是装作知道点什么,但白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以色侍人,能吃几回春秋,姑娘是想孤独终老,还是子孙满堂。”
“身在青楼,何谈子孙满堂,孤独终老也算是善始善终,这就是宿命吧!”
“紫鸳小姐美艳动人,拜倒尔石榴裙下之臣数不胜数,为你一掷千金万金,之所以还在这里,也就是契约之故,本官可以让你脱离苦海。”
青楼女子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位恩客为自己赎身吧!
哪怕出去之后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
“大人,不要在耍弄小女子了。”
“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就能看出我是真是假了。”
白肖给紫鸳画了一张大饼,就看紫鸳有没有胆子咬了,紫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张公子,前日酒后胡言老不死的终于死了。”
白肖一拳砸到桌子上,一锤定音,这句话太重要了,白肖也因此想明白了,想让张烨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家人。
想要逃脱株连之罪,只能一人死全家活。
看来张邙这个不孝子,对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心啊!
也是张烨从雁门郡到西河郡,这么多天都没有死,张邙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可能放心呢?
想想张邙来到金山县之后所做之事,假哭醉酒贪花,毫无伤悲之情,除了他是凶手白肖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门又推开了,这次花惜可是来势汹汹,春生回报的很及时,正好让花惜听见了紫鸳的最后一句话,“丫头,你都说了什么?”
白肖直接把酒壶摔在地上,“都给我滚出去,别扫了本官的雅兴。”
花惜:“大人,妾身对你一再忍让,你不能变本加厉啊!”
“本官,就欺负你,你能拿本官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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