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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呵呵。

&rdo;曹衣笑得无比灿烂，&ldo;没什么，只是小小地威胁了一下而已。

&rdo;

&ldo;……&rdo;

这个女人果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正当雪杨漫无边际地乱想之际，忽然有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ldo;请问，这歌是你们播的吗?&rdo;

二人连忙抬起头，只见一个烫卷发的白色毛衣的女生正一脸煞白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的脸色白得可以媲美僵尸了。

吓得雪杨心里咯噔一下。

&ldo;是我们播的。

&rdo;那边曹衣已经接过话头，&ldo;你听过?&rdo;

女生缓缓摇头：&ldo;不，我没听过，只是觉得这声音很像……&rdo;她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大概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滑稽：&ldo;不过这怎么可能哈。

&rdo;

&ldo;事实上，&rdo;曹衣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简直可以把人心都挖出来，&ldo;我们也不知道这首歌是哪里来的、是谁唱的，我们就是想要弄明白，所以才在广播站播这首歌!&rdo;

女生微微皱起眉，脸色越发苍白：&ldo;其实……其实我觉得这声音很像我们音乐协会的一个女孩子，特别是副歌后面的变调!像极了她的风格!&rdo;

真厉害，歌调都被扭曲成这个样子了，她还能听出有变调!

女生倒吸一口冷气：&ldo;可是，她早在以一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还……&rdo;

&ldo;就是她了!&rdo;曹衣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要死了才能变成鬼嘛，&ldo;她叫什么名字?&rdo;

女生怔怔地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开了口，声音缥缈像是来自遥远的世界：&ldo;她叫，颜舒。

协会里唯一一个只唱原创歌的歌手，颜舒!&rdo;

&ldo;颜舒……&rdo;曹衣念了两声，忽而又提问，&ldo;那你跟她熟么?&rdo;

&ldo;我们是最……&rdo;女生脱口说了上半句后，却把下半句吞回了肚子，&ldo;……最普通的同学。

大家都在同一个协会……而已。

&rdo;她的语气里有无限遗憾与惆怅，让曹衣听出了几丝端倪。

可曹衣终究还是没有追问什么，别人的秘密，总不该窥探太多。

&ldo;那么，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rdo;

&ldo;车祸。

&rdo;女生的脸已开始泛青，仿佛是极其不情愿谈及这件事，&ldo;她在一次表演前出车祸了。

在那之前她还对我说……&rdo;她的眼神逐渐迷离，脸上空茫没有任何表情，似乎陷入了十分遥远的回忆当中。

&ldo;她还对我说她创作了一首歌要为我而唱……可还没开始她就……她就……&rdo;

女生慢慢垂下头，双手捂着脸，声调疲惫：&ldo;都是我的错，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