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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那手已经冰凉了。

很显然，库塞尔活不了啦。

&ldo;库塞尔。

&rdo;罗平轻轻地叫着，&ldo;您听见我在说话吗?如果您听得到，就眨一眨眼。

&rdo;

眼睑合了起来，然后又十分吃力地睁开。

只是红棕色头发的人的眼神里多少有了点光。

贝尔纳丹回来了，带了一件浸湿的衣裳，罗平用它来擦临终的人的额头。

&ldo;是蒙代伊把您打的吧?他现在不再需要您啦。

&rdo;

眼睑又动了几下。

然后嘴巴在试着往外吐字，尽管很艰难，但最后还是喘息着说出了一个字：

&ldo;图。

&rdo;

&ldo;什么图?&rdo;罗平十分性急地问道，&ldo;是哪儿的图?&rdo;

罗平马上明白自己的问题太难回答了，于是马上改变了提问的方式。

&ldo;蒙代伊来这儿抢图纸啦?&rdo;

眼睑呆着，一动不动。

&ldo;不是?不是这样?……这些图纸在哪里?在蒙代伊的家里吗?&rdo;

眼睑又张合了几下。

&ldo;它们藏在他家中……好啦，库塞尔，再努力一下子……为了复仇!那些图藏在了什么地方?在他的办公室里?&rdo;

垂死的人的脸上表现出的只是一种可怕的痛苦的神情。

&ldo;这多不人道，老板。

&rdo;贝尔纳丹小声说。

但是罗平向他投去凶狠的一瞥，贝尔纳丹赶紧转过脸去。

&ldo;在客厅里?&rdo;罗平继续问，&ldo;不是?那在什么地方?&rdo;

一阵呻吟声从库塞尔的喉咙中发出。

罗平用耳朵紧紧靠着在做最后努力、要表达出某个意思的嘴巴。

&ldo;你在说什么?……f……是吗?……&ldo;f&rdo;字母，像……像费利西安?……然后又是什么?…………像马蒂亚斯?……还有r……像拉斐尔?……然后呢?……见鬼，库塞尔，你不能停下来呀……还没完呢。

&rdo;

伤者的脑袋歪向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