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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她拉开车门冲了出去，站在风雨中。

女人啊女人！

世界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女人看你一眼就会了解你、关心你、支持你所有的在别人看来是违反常情甚至是不可理喻的想法，另一种女人即使你与她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甚至生死与共，但在最关键的时刻、最需要她的时刻她却会怀疑你、纠正你、试图改变你的决定甚至&ldo;帮助&rdo;你。

我曾经带小蒋出过一次现场：f市刑侦大队的副教导员陪老婆回娘家，半路上被黑社会拦住了。

那个副教导员挡住黑帮叫老婆快走，但是她老婆尖叫着说不，死也不离开你……

当时小蒋感动得大哭。

而我只说了声&ldo;愚蠢！

&rdo;

那女人害死了她老公。

那女人不离开堵死了她老公最后一条生路。

一支手枪、一个掩蔽的地方，可以拖延到那女人带着援兵赶来；一个无牵无挂身强力壮的警察也有可能跑掉；最后，由于有一个证人逃离，对方未必敢杀死那个副教导员‐‐打伤一个警察在这里不算惊天动地的大事，打死一个警察则违背了&ldo;江湖规矩&rdo;，激起的不仅仅是全体警察的公愤！

l是理解我并且无条件相信我的，尽管她心理上无法接受我&ldo;擅自赶他们出国&rdo;的事实，但他们还是离开了，使我少了后顾之忧。

那个副教导员没有时间解释，而我，不能解释……

但我现在可以解释也应该解释，对小蒋。

我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进车里，并且打开了暖气‐‐连我都湿透了。

&ldo;你还发火？公司破产，全是董事长的责任，总经理反而杰出，可能吗？&rdo;我保持着三十公里时速。

&ldo;这……&rdo;她不说话了。

&ldo;他是常务副厅长、第一副书记，为什么从不反映问题？他看不见？&rdo;

&ldo;…………&rdo;

&ldo;他有足够实力和吴抗衡，无论职务、级别、资历、学历、后台……他还有吴所缺乏的群众基础，赢面那么大，他为什么不抗争？我来了后只要他一句话，吴必然下台、坐牢，他为什么不开口？他眼里还有国徽吗？&rdo;

&ldo;我……&rdo;

&ldo;我？我冷酷、我无情，我杀人不眨眼甚至以杀人为乐是不是？上上下下包括你和头儿都是我的棋子，是不是？&rdo;

&ldo;我们不是！

&rdo;

&ldo;那么其他人是？‐‐那我又是谁的棋子？&rdo;

小蒋不说话了，但是仍然不服。

我摇摇头，不好说啊。

那个头头要和她睡觉的事幸亏发生在前几年，要是现在，她不屈服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样的人你能手软吗？你敢手软吗！

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一辆军车越过我们，在前方斜着停了下来，有人出来示意我停车……

轻型tty-12飞机的涡轮发动机低沉地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