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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可是，可是静安说，&rdo;听祝年年提到陈静安，陈长宁的目光很快有了细微松弛的变化，祝年年努力让自己放轻松，&ldo;她说你是极端唯物主义，不会相信‐‐&rdo;

&ldo;相信你们灵魂互换吗？&rdo;陈长宁接过她的话，随后抬手看了眼表，&ldo;对，我不相信。

昨晚你带着祝年年，也就是陈静安本人来我家，翻了我的书架，由于你们只想到作案，没想到销赃，所以我看见了一床关于时间旅行的科普类书籍，还有几本穿越小说。

另外，我的床有被躺过的痕迹，陈静安会那么做，可是上面有长发，陈静安是短发。

&rdo;

听他说到这里，祝年年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

一直耳闻陈长宁很聪明，各科老师都很喜欢，过去只在红榜上分数栏那里见识过，可直到现在、此刻，她才真正切身感受到这点。

祝年年后知后觉地想起陈静安给她写的守则里，要她和陈长宁保持距离的条款，还有她对他的形容，野狼和野狐狸的杂交。

身份败露，祝年年心知无力回天，也没什么继续说谎的必要，而她还有一个问题想问，&ldo;所以你昨天晚上和我聊屠格涅夫，是为了试探我吗？&rdo;

&ldo;试探已经结束了，和你聊文学只是为了确认。

陈静安说得对，我不相信灵魂互换这种诡异的事情，可是，&rdo;他的目光忽然移向祝年年面前的生煎，&ldo;先吃早餐，吃完去学校，路上还有说的时间。

&rdo;

这一下，祝年年有点意外。

在持续性紧张的反应之后，仿佛某种界限被打破，最大的秘密被最在意的人得知，而他并没有露出攻击性，还让她照常吃早餐上学，使她如释重负。

吃完早餐跟着陈长宁下楼，祝年年发现他今天没有骑自行车，而是一路领着她去公交车站的方向。

&ldo;你们都是上周五发现的吗？我指，身份互换这件事。

&rdo;陈长宁问。

&ldo;对。

&rdo;

&ldo;所以你当天就找了陈静安吗？&rdo;

&ldo;没有，是她来找的我。

&rdo;

&ldo;哦？她找你说了什么？&rdo;

早晨七点多，正是上课高峰，公交站牌那里已经有许多穿校服的学生扎堆等在一起，陈长宁在距站牌尚有几步路的地方停下，周遭是车行马路的嘈杂声响，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只够身边人听清。

对他的提问，祝年年进行了短暂回忆，&ldo;她认为我们不是在做梦，是真实地发生了灵魂互换，她当时很……兴奋。

后来午休的时候，我们俩各自写了行动守则，交换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