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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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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审讯室内的男子面若冰霜，只抱着手冷眼看着黄毛。

他留着利落的短发，面部线条严峻锋利，戴着一副文雅的金丝边眼镜，这让他看上去更加难以接近。

黄毛不爽地挑挑眉，沉声说道：&ldo;陈先生，你是高雯女士的主治医生，现在查出她有可能因为硒过量毒发身亡，这个时候保持沉默不算是一个好的选择。

&rdo;

陈森似乎对警方的质疑颇为不满，他皱着眉，冷淡地开口：&ldo;我是一个正常人，有国家颁发的行医许可，并且我给高小姐配的药都是正常剂量，你们才是不应该怀疑到我头上才对。

&rdo;

&ldo;行。

&rdo;黄毛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咬牙切齿问道：&ldo;那你可以说说，高雯女士是得了什么病吗?&rdo;

&ldo;我不能说。

&rdo;陈森又抱起手，冷冷地和黄毛对峙。

&ldo;靠。

&rdo;林川在审讯室外看的一阵窝火，&ldo;这陈森怎么回事，拒绝回答就是变相承认懂不懂啊?&rdo;

&ldo;我想也没这个说法。

&rdo;江樾沉思片刻，通过耳麦淡淡道：&ldo;黄毛，让我来试试。

&rdo;

黄毛听闻便点点头，江樾随之推门进入。

陈森抬眼看了一眼突来的访客，并无太多表示。

&ldo;陈先生您好，我这里只有很简单的问题，您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rdo;江樾拉开座椅坐下，礼貌地笑笑说。

陈森垂下眸，思考了片刻后，默默点了点头。

&ldo;据我所知，高雯女士每周都会到你这里检查2-3次是吗?&rdo;

&ldo;是。

&rdo;

江樾点点头，继续问道：&ldo;一周内隔日复查，是不是?&rdo;

陈森被这种常识性问题弄得莫名其妙：&ldo;是。

&rdo;

江樾慢慢将身体往前倾，盯着陈森说道：&ldo;我看了医疗记录，这周内，高雯女士只去过一次医院，日期是大前天，也就是说她死亡当天应该要去医院复查的，是吗?&rdo;

陈森皱了皱眉，想要否认说：&ldo;我……&rdo;

&ldo;这时候说&lso;不知道&rso;、&lso;不了解&rso;之类的话已经不作数了，&rdo;江樾的嗓音逐渐带上压迫力，&ldo;您之前已经答应过我，任何问题都会回答是或不是。

&rdo;

陈森咬了咬后槽牙，侧脸的线条慢慢绷紧，许久，他回答道：&ldo;是。

&rdo;

江樾忽然放松了姿态，靠向椅背，故作轻松地说道：&ldo;但是她昨天没有去医院复查，如此对病情关注的人，不可能连个复查的时间都没有吧。

&rdo;

陈森一声不吭地看着江樾，男子在审讯室的灯光下显得凌厉非常，他仿佛看穿一切般审视着，而自己在这严肃的目光下感到窒息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