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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宁撇了撇嘴抱怨道:“爹爹,你说这个做什么,刚才我听孔二哥说好像是咱们在洛阳出了些事情,这是怎么回事啊?”
杨文福眼睛一眯冷哼一声说道:“这洛阳是天下重镇,我本想在这里立个堂口,可是一着不慎招进来一个背信弃义的叛徒!”
杨文福说着长叹一声说道:“没想到我杨某人居然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洛阳城里卧虎藏龙,就是那些凡夫俗子也不能小觑啊。”
杨雪宁追问道:“爹爹,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详细与我说说啊!”
杨文福目光一凌说道:“宁儿,你也知道,咱们要维持一个堂口是有多么不易。
这其中不仅涉及人员的筛选,严密的组织,还有一个就是维持咱们堂口运转的钱财了。”
杨雪宁双手忽地握紧说道:“难道有人把咱们的银子给卷走了?”
杨文福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堂口的银两主要有两个来源,一个是信徒的捐赠,还有一个说起来就有些惭愧了。
我把信徒安插在本地的富商家中,本想着搜集一些他们的为富不仁的罪证,好以此威胁,让他们掏出银子,但是就在昨天,咱们本地的新人却是叛出了咱们堂口。”
“那人名叫赵元华,我本来把他安插在本地一个名叫张友材的富商家里。
昨日有消息说是张友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已经踉跄入狱,本来我想把他召回来,可是今天去张府的人却回来禀报说,赵元华裹挟了张府大部分的财物,还带着张友材的爱妾董丛艳给私逃了。”
杨雪宁睁大双眼道:“私逃,这不是私奔么?”
杨文福好像不喜欢从杨雪宁嘴里说出这些有悖天理人伦的话,皱着眉头说道:“那赵元华裹挟财物也就罢了,我就当他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可是还带走了张友材的小妾,这就犯了咱们的大忌,这乃是***女的铁律,谁也不能触碰!”
杨雪宁哈哈一笑说道:“我倒有些佩服这个赵元华,张府失窃,定有官府画影图形捉拿于他,他叛离咱们堂口,咱们也不会放过他。
在这么危机的时刻,他还能带着张府的那个女人,我倒觉得他颇有些不离不弃的男子气概。”
杨文福一拍扶手,怒道:“宁儿!
如此大逆不道,背离人伦的话怎么能出自你口?居然还有些佩服那两个不知廉耻该浸猪笼之人,我看我从小教你的东西你是全都忘了!”
杨雪宁吐了吐舌头温声道:“爹爹,宁儿知错了。”
杨文福那他这个从小就野惯了的女儿也没办法,除了出口训斥他根本就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约束她的,难道动手?杨文福叹了口气,这可是自己的亲女儿啊,从小就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怎么舍得动手打她?
杨雪宁见杨文福不说话,还以为他还在生气,遂主动请缨道:“爹爹,我这次来洛阳就是来帮你的。
既然这里有事,待会我便出去找找这个赵元华,我倒要看看这个赵元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文福心中一叹说道:“人海茫茫,既然他已经跑了,又上何处去寻他?”
杨雪宁说道:“凡事没有试过便不能下结论,这还是爹爹你教我的呢,万一我找到了呢?”
杨文福回身看了一眼杨雪宁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暗道:“怕是刚来这洛阳城,你是忍不住想要见识见识这繁华都市才是真的。”
凭借多年为人父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了杨雪宁心中打的小算盘,想到杨雪宁千里奔波来看他,也不忍把她关在这小院子了,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杨雪宁闻言向杨文福一抱拳说道:“谢谢爹爹!”
说完大踏步地就往外走去。
杨文福惊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那个赵元华啊!”
杨文福抚额低声道:“你见过那赵元华么?如何去找他?”
杨雪宁俏脸一红讪讪道:“呵呵,爹爹,我待会问问孔二哥就行了,您不用担心。”
杨文福恨声道:“你现在先去换身衣服!
一个女儿家家一路奔波,风尘仆仆,惹了一身尘埃,还不去快洗洗!”
杨雪宁哦了一声,便去后院烧水准备沐浴了。
杨文福望着杨雪宁的背影,摇了摇叹道:“哎,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学了李黑石的功夫不说,怎么也把男人这不爱干净的臭毛病也给学会了……真是愁死我了,这以后怎么给她找个好婆家啊……”
……
现在这个季节真要计较起来,已经算是秋天了。
只是秋老虎来势汹汹才会让中午天气显得闷热不堪,到了下午太阳的余威不再,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睡了回笼觉的朱由崧现在精神抖擞,带着胡天德和孙长志这两个恶霸家丁又逛上了街。
不过这一回他们这一行人却多了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自然就是朱由崧的贴身侍女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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