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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转身脸颊贴在墨凡胸口,“还好有你。”
犹如在沙漠中濒临死亡的人找到一片绿洲,得以存活下去。
墨凡抱紧她,“对不起,我太自私不能让你嫁给他。”
声音温柔浅浅却霸道无比。
“用射伤自己的方式吗?”
黎暮雪一直都想不明白,墨凡何苦用这么狠戾的方式,其他办法一样有效。
“惩罚我自己的自私以及不顾你的感受。”
挨一枪的痛处不足以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
黎暮雪不由得瞪大眼睛,清澈的水眸中满含不可思议,望着墨凡坚毅的下巴,突然轻笑出声。
墨凡低头看她,神情疑惑不解。
“神经病,自虐狂。”
黎暮雪怎么也没有想到墨凡会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她和墨离结婚,难怪她想不透。
墨凡没有生气,反而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俯身把脸凑得更近一点,“正好一对,神经病配神经病才合适,我早就是个神经病了。”
黎暮雪眉眼带笑,看着面前的俊颜,她何德何能得到墨凡这样贴心的男人。
“要不要赏光看看神经病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眼见怀中的小妻子又快哭了,迅速转移话题。
黎暮雪点点头,把感动藏在心里,起步跟着墨凡到他儿时的房间去看看。
是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卧房,房间并不大,简单的家具和一张单人床,没有任何玩具,三面墙是书柜里面放满了书,唯一可供放松的设备是一台留声机,天!
这台留声机有两百多岁了吧!
这是藏书室还是儿童卧室,墨凡小时候就住在这间屋子里面?
黎暮雪走到床前,坐到床上,床垫这么硬好像直接坐在木板上一样。
墨凡打开留声机,舒缓的钢琴曲在房间流淌。
和暮雪并排坐下来,仰头看着房顶,“小时候很讨厌这间屋子,里面除了书就是书,母亲对我要求严苛,必要的休息和体能训练之外,我都是在读书,哪里有什么天才,都是被逼出来的。”
暮雪乖巧的靠在墨凡肩头,“可怜的孩子。”
“母亲逼我拼命学习,有一次我学习弹钢琴手指抽筋不愿继续学,母亲打我,哭着对我讲只剩我一个人别抛下她,母亲当时很孤单,父亲常年在外游学一年都不回来几次,回来也不关心母亲的生活,母亲总是一个人落泪。”
墨凡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留声机上。
“六岁那年我搬出这间屋子,心里很开心,母亲的眼神中却透着忧伤,住在白园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母亲不再逼迫我学习,我有时间玩游戏,父亲也偶尔来白园看望我和母亲,但是每次都和母亲吵得不欢而散。”
年幼的他还不明白父母为什么吵架,只觉得母亲落泪很难过,母亲受到了伤害却不懂得眼泪会骗人的。
“渐渐的两年过去了,父亲突然提出离婚,母亲不同意,两人避开我决定到外面去谈,结果等到的是父亲和母亲车祸去世的消息,我又回到这间屋子,葬礼结束之后我被送出国,身边只剩下克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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