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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又是熟悉的电流声，这让周知眼睛一亮。

“刘然风，你没事吧？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没事。”

刘然风淡淡地说道，虽然虚弱，但是呼吸平稳。

听起来似乎受伤不重，但实际上……刘然风是坐在血泊之中的，他的周围是一片废墟。

原来的公寓已经坍塌，在凄清的月光下徒增冰冷，而刘然风的身影在这里显得虚幻不堪。

刘然风低着头，纤长的手指轻掩双眸，露出里面血红色的眼珠微微转动，一头白发比月光还冷，他看着发尾最后一点黑意褪去，才彻底盖住双眼，平复焦灼的心情。

“对不起，我把你的房子弄塌了。”

他清冷的声音在这惨白的月光下居然有了一丝温度，他好像真的在难过。

周知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只是一愣，然后便脱口而出：“什么鬼，你没事最重要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周知总感觉刘然风好像很失落，像是面临着一个实验彻底失败的惨状。

于是他想要提振一下刘然风的心情，便说道：“你要的仪器我已经拿来了，放在空间里，你可以进去查看一下。”

他原本想要对刘然风大诉苦水，告诉他自己拿到这个仪器是有多么不容易的，但是听出刘然风的状态后，莫名有些不忍心了，便隐瞒了艰辛。

“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

刘然风恢复了点精力，虽然淡，但是还是有了点信任的快乐。

“嗯。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

周知说道，心里总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好。”

刘然风的一个“好”

字就让周知有了种归家的感觉，他是个孤独的人，父母早逝，所谓归家，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还好已经是深夜，白天的混乱已经基本消失，大部分人已经反应过来了，都躲了起来，街道上只剩下游荡的丧尸，周知找了僻静的小路，丧尸就更少，都是七零八落的，直接开着越野车横冲直撞进去就好了。

终于到了公寓的附近，周知终于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弦松弛下来，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公寓……欸，不对，自己的公寓呢？周知蒙圈地看着前方，空空如也。

那么大一栋公寓咋就没了呢？！

周知震惊，然后想起刘然风的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说弄塌还真弄塌，一点都不留的塌啊！

这简直算是夷为平地了吧？车再开近一点，周知终于看见那一地的废墟，做好的心理准备又崩塌了。

谁知道会塌得这么彻底啊？拿炮轰得都没这么齐平过。

旁边坐着的墨念余也看见了这一片废墟，回头看了看周知的表情，便知道这不是周知预料之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