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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阿喜领命而去，坤宁宫中徒剩了一室的疲惫孤寂，有微风吹进来，似是湮没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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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孤衾寒

傍晚时钟离尔同阿喜清欢吩咐小厨房做好了菜肴，换上了宫装，在内殿拿了一本书读来打发时间，候着连烁。

小令子传话说皇上圣驾马上便至坤宁宫时，阿喜和清欢便伺候皇后收拾妥帖，移步到殿外去恭迎。

明黄的龙袍一角出现在院内，太监呼喝声起，皇后领着宫人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连烁踏进坤宁宫，瞧见钟离尔屈膝敛目，淡淡道了声，&ldo;都起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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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尔起身仍是垂首，跟着连烁进了殿，待连烁落座，便也落座，抬手为皇上亲自盛了一碗汤，稳稳摆在连烁面前。

连烁瞧了眼汤碗，略点了头，&ldo;皇后也用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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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尔应声，等着连烁抬起筷子，开始布菜。

按礼数确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从前两人之间未有嫌隙的好日子，也时常说说笑笑着用膳，连烁回府往往会讲给她今日宫中的趣事，钟离尔也乐得同他讨教切磋。

今日两人却都是意兴阑珊，钟离尔只捧着汤碗喝了碗汤，连烁也不过如此吃了几筷子鱼，便都放下了筷子，各拿了帕子在手里。

宫人收拾碗筷，帝后一前一后进了内殿去，连烁拿起她方才看的书，坐在榻上瞧起来，钟离尔站在他面前定定瞧着他，待阿喜奉了茶，下人便都退下带了门。

钟离尔走过去坐在榻上另一侧，抿了唇刚想说什么，便听连烁道，&ldo;朕听闻，今早兰嫔和贵妃来给皇后请安都迟了?&rdo;

她低了低头，淡淡道，&ldo;不是什么大事，各自领了罚，都向臣妾请过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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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烁翻过一页书，嗯了一声，便不再有下文。

钟离尔又抿了抿唇角，半晌道，&ldo;贵妃午后来时说，皇上今晚，仍不留宿坤宁宫?&rdo;

连烁顿了顿，抬眸看向皇后，忽地笑了一下，&ldo;她同你说的?倒是贵妃没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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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尔握起拳的手掌心内，指甲深深地掐着肉，有逐渐刺进的顿疼，半晌，皇后终是道，&ldo;明日是臣妾母家进宫探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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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烁仍是漫不经心道，&ldo;朕知晓，叫人都打点好了，明日会派人去接钟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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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尔直视着地面青砖，半晌忽地也轻笑出声，&ldo;多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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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长久的清寂，帝后二人都未再出声交谈，一炷香的功夫，皇上书又翻过一页，便合上了书，开口道，&ldo;时辰不早了，皇后早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