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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会议后,天使之王和神明们相继离开,到最后只剩下天国副君和“救赎蔷薇”
的新成员。
“Alex……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没关系,我即是祂,祂即是我,我们就像光和影一样相伴相生。”
“一定要让那三位参与行动吗?”
在斟酌许久之后,透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即便萨斯利尔看上去不为所动,但祂还是尽量冷静地陈述理由,“凡分离必聚合,凡聚合必分离。
你在被杀后必然会经过一段相对虚弱的时期,祂们大可趁机攫取你的唯一性和序列一特性。”
“‘攫取’这个词往往是敌人才会对敌人使用的。”
萨斯利尔心平气和地说,“但奥赛库斯祂们是……”
“我知道。”
透特压了一下自己略显急躁的语气,但效果并不显著,“奥赛库斯和列奥德罗在弱小的时候就跟着你打仗,祂们是你解放人类的左右手,而赫拉伯根的投诚让你以更小的代价战胜了空想之龙……但是!
我请你想一想,如果你从混沌海爬出来的时候没带着那块石板和几个唯一性,奥赛库斯和列奥德罗还会跟随你吗?而且赫拉伯根昨天能背叛旧主,今天也能背叛你!”
萨斯利尔的目光依旧沉静,就像注视着孩子的父亲,祂轻声问:“你看见了什么?”
透特动了动嘴唇,祂闭了闭眼,盖过那个预知梦后压抑已久的惊惧。
“我们得到的启示并不会百分百正确。”
萨斯利尔将自己的手心覆盖在透特的手背,“它只是一种可能性,无数条道路中的一条,无论是因为预见了一条康庄大道而放松警惕,还是因为遇见了一条坎坷之路而患得患失都是不明智的。
而且,你不是给我讲过么?我们要从一个人的客观行为来评判他,而不是从他的思想来评判他——如果我们一定要挖掘人心中逼仄的角落,那世界上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透特倔强地盯着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萨斯利尔的语气依旧温和:“首先,将祂们纳入救赎蔷薇本身也是一种限制。
在最后的战争中,没有人曾经对抗过旧日,也没有人敢留有余力,否则复活的上帝会杀掉所有谋划者。
其次,在作战成功后,我会在巨人王庭内复活,王庭届时会封闭,而钥匙被我放在了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
透特的脸涨红了,祂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不太必要。
“最后,”
萨斯利尔叹了口气,“单凭你们是无法杀死本体的,祂们三个是不可缺少的战力。”
“原来是这样……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孩子。”
“诶?”
“谢谢你。”
“啊……哦。”
透特本来想说“可我什么都没做”
,但看着萨斯利尔和蔼的神情,最终还是忘了深究。
“阿蒙那边也要麻烦你多担待了,绝不能让祂知晓救赎蔷薇的行动,明白吗?”
神子们的诞生本就是造物主为了纯化自身做出的努力,如果让祂们参与,或许反而会节外生枝——毕竟一根横梁只能摆在一个位置上。
“我明白了,请放心吧。”
咦?祂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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