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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ldo;杀你还不简单？&rdo;凤卿忽然笑起来，摇摇头说，&ldo;如果我要的仅仅如此，用得着如此费功夫么？我随便施一道法，你就能立即在我面前元神寂灭。

而我要的是，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

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痛不欲生！

&rdo;

拂瑶淡淡地扫了她的脸一眼，勾了下唇角讽刺道：&ldo;我很好奇你是靠着什么维持对一个人的恨如此之久？是你的人生太过乏味，还是你除了恨我就找不到继续存在这世上的理由，再或者是……&rdo;

&ldo;住口！

&rdo;还没说完，凤卿就一巴掌抂在她脸上。

拂瑶盯着她，神色未动，片刻后才抬手拭干唇边的鲜血，冷静道：&ldo;说到你心里去了吧？&rdo;

凤卿意味不明地忘了她一眼，冷笑出声：&ldo;你倒是越发地伶牙俐齿了！

不过你倒是猜中了，支撑我重聚元神的信念确实是想看到你们怎么凄凉收场！

&rdo;她突然凑近，捏起拂瑶的下巴，轻声说，&ldo;不过你暂且不用担心，接下来的戏只会越来越有意思！

&rdo;

拂瑶又被带回了往生城，凤卿把她关在一个有多重结界的阴暗地牢里。

这牢里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人，这人就是之前夺走聚魂珠的天旋。

天旋初见到她时满脸愕然，随即愧疚地垂下头，眼珠簌簌地往下落：&ldo;师妹……对不起……我……&rdo;

拂瑶面无表情地绕过她，在另一隅坐下，就好像从不认识她一样。

天旋走到她面前，倏地跪了下来。

拂瑶不理她，许久才冷冷问了一句：&ldo;你这是做什么？&rdo;

天旋凄然一笑，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跪着。

拂瑶也不再说话，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天旋整整跪了一日一夜，拂瑶才终于张口：&ldo;你起来吧。

&rdo;

天旋黯淡无光的眼一点点亮了起来：&ldo;师妹，你原谅我了么？&rdo;

&ldo;原谅？你是不是说错人了？&rdo;拂瑶站起身，眼中的愤怒灼灼慑人，&ldo;这句话你该对灵观山的所有白狐一族说！

该对因着你一句话而惨遭灭族命运的千余条生灵去说！

&rdo;知道她呆在灵观山并告知蛊妍的人，除了天旋，还会有谁！

她凭什么求得她原谅！

凭什么求得整个灵观白狐一族的原谅！

拂瑶心痛如绞，她一夕之间毁掉的是数千生灵！

她身上的罪孽和她一样，永远都清不除！

抹不平！

洗不掉！

天旋顿时面如死灰，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许久后嘴中才喃喃道：&ldo;怎么会，怎么会……&rdo;之前凤卿逼着说出抢到聚魂珠的地方，她以为她是要去捉拂瑶师妹，怎么会灭了白狐一族……

&ldo;你不必求得我的原谅，因为我和你一样，也双手沾满血腥，我们身上的罪孽即便到死，都永远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