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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们俩,好像看到两个即将属于他的猎物,声音嘶哑犹如年久未休的木轮:
“不过是探望老友,不曾想半途捡到两个小东西。”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朝着阿姐的脸撒了些白色的粉,我抱着阿姐惊恐地向后缩了缩。
阿姐一把打开他的手,搂着我警惕地看着他。
他道:“呵,有点儿意思。”
阿姐的脸不流血了。
我欣喜道:“阿姐,你的脸不流血了!”
我小心翼翼用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袖替她擦血。
他拨开我的手,看了看阿姐的脸,又掐起我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我反感地偏头:“走开。”
“你们俩是孪生姐妹?小丫头,本座能治好你姐妹的伤,你们跟本座走吧。”
平白无故跟着一个陌生人走,阿姐无论如何也不点头:“阿妹,这人肯定是人贩子,我们不走。
我就算眼睛瞎了,也不会跟你走。”
我觉得有道理,潜意识我是认为人贩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从前奶娘就说,要是我哭闹不听话,赵姨娘就会将我和姐姐卖给人贩子。
赵姨娘不是好人,跟她有关系的人贩子肯定也不是好人。
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阿姐说不走,我也不走。”
“倒是硬骨头,正好本座就是看上你们这点了。
小丫头片子,可想好了,若是不跟本座走,你姐姐的眼睛就瞎了。”
我嘴一瘪,扭头:“阿姐,我不要你瞎……”
阿姐紧紧地搂着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嘶,”
疼得龇牙咧嘴,她却咬牙道:“不怕,我不怕。”
那时不曾想过,以后的路会怎么走,心心念念只想同阿姐相依为命,只想阿姐好,我就好。
唯念阿姐长安与长欢。
也不曾想到,后来,我和阿姐的路会走得那么艰险坎坷。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我说我跟他走,等他治好阿姐,我就趁机跑。
现在想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想法。
人生啊,总会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用喜怒哀乐堆砌而成的心酸血泪史,哪里有那么容易。
他确实不是人贩子,然而他比人贩子还可怕千万倍。
他的名字,叫娑罗王。
我从阿姐那儿回来时,听到娑罗禁地失窃的消息,留守娑罗禁地一群哑奴被处以极刑,消息流传得很快,娑罗王勃然大怒。
?
娑罗门等级制度向来森严,玩忽职守,实属死罪一条。
此事引得娑罗王迁怒于我。
?
我在千鬼恶蜮生生受了三天三夜极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痛之蚀骨,一度哀求娑罗王,我死了以后,求他放过阿姐。
娑罗王盛怒之下,甩袍一道雷霆震怒将我打得吐了血:“你姐姐只会比你死得更惨,这就是背板本座的下场。”
自我和阿姐同他进娑罗门之时,他在我和阿姐体内各放了一只他精心炼制金蚕蛊,娑罗王武功深不可测,尤其喜爱钻研苗疆蛊术,炼药制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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