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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一弄,白肖比往常起晚了一点。
洗漱完之后已经是日到正午了,这个破县衙就来人了,不过不是马新,而是郑屠和他爹郑刚。
“县令大人,我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你送来了。”
“当差这种事要你情我愿,强求不得,老人家你这样不好吧!”
郑刚可是拽着郑屠的头发进来的。
郑屠还挺孝顺,要不然他这雄赳赳的八尺大汉,也不至于挣脱不开。
“我是他的父亲,他敢不听我的,臭小子还不说话。”
“县令大人,我求你收了我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郑屠这就是活该。
来者是客,白肖当然要以礼相待了,“老人家,进来喝口水吧!”
“不用了,老夫这就走,看到这个臭小子能当个小吏我就知足了,县令大人可能不知道,我们郑家往上几代都是屠夫,造孽啊!”
也许人家就信这个,白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自己就相当于白捡了一个郑屠。
“那我让郑屠送你吧!
他也不放心。”
“不用,谁要是敢送我,我打断他的腿。”
这老爷子脾气是真的暴,怪不得把郑屠弄的服服帖帖。
“那老人家一路走好,恕不远送。”
“县令你日理万机忙着吧!
我有手有脚的不妨事不妨事。”
自从郑屠来了以后,本来绕着白肖的跑的大黑狗,改成绕着郑屠跑了,这个没良心的蠢狗。
郑刚走后没多久,倪家的人就来了,今天这个县衙还真热闹,跟前几天的无人问津完全不一样。
倪家来的人就多了,还抬了几口大箱子,真是大客气了。
来的是倪家的管家倪贵,要知道这管家也分三六九等,这有主家姓的管家那绝对是大管家,手上权利比各房公子都多。
白肖自然也不敢怠慢,宁惹阎王不惹小鬼,“大管家,一看就是得力之人。”
“县令大人真是谬赞了,小人只要出来不丢主家的脸就知足了。”
“大管家说笑了,你这很明显就是为倪家长脸啊!”
“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老爷知道这个县衙年久失修,一定多有不便,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就请县令大人笑纳吧!”
如果是值钱的东西就更好了,当然了白肖也知道,倪家这么大张旗鼓的,也不能送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不是落人话柄吗?
“还是倪老爷想的周到,本官在此先谢过,他日必亲自登门拜访。”
“那小人就告辞。”
“请。”
等倪家的人都走了,白肖就说了一个字搬,那些乞丐就都出来了,搬箱子一个比一个积极。
说的不值钱的东西,还是值点钱的,里面竟然还有一些粮食,真是解了白肖的燃眉之急,要知道这一大家子可不好养活。
用箱子装粮食,这倪家还真阔气。
后面两大箱子竟然是吏服,也就是小吏穿的衣服,这种东西都敢送,看来还是等李耀年回来问问吧!
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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