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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当官的,落井下石却是一套一套的,白肖身后的那些学子也坐不住了,竟然群起而声讨之。
白郢:“肃静,白肖你又有何话说?”
“柳杰才疏学浅,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叫过来一问便知。”
“来人,带柳杰。”
柳杰的表现就有点差强人意了,比他那个巧舌如簧老子差远了,上来就哆嗦,“拜见大人。”
“柳杰,有人说你作弊,你可承认。”
“不认,文章都是我自己写的。”
柳庄早就知道白肖要状告他,事先又怎么会没有准备呢?他拿出了一张考卷。
“大人,这篇文章是小儿所写,也是小儿真正夺取解元之作,请大人品评。”
白郢可不像是白肖不学无术,一身学识不说博古通今也是世间难得,柳庄拿出的这份文章的确算是解元之作。
力证清晰,词藻华丽,更难得格局较大很是实用,在一众附庸风雅的文章之中实属难得。
“不错,是解元之才。”
白肖:“文章是解元之作,但却未必是柳杰所思。”
“谁说不是。”
柳杰也豁出去了张口就来,“今夫天,幽深玄远,穆然不可彻也;渺茫轻清,聩然莫可窥也……..”
柳杰更是把全篇的文章都背了下来一字不拉,未免也做作了。
柳家父子这么做反而是弄巧成拙,写一遍就能背下来,那是过目不忘,可非常人所能做到的。
白肖:“厉害,柳公子好记性,不知道柳公子能否把论语全篇背下来呢?”
柳庄:“白肖你不要胡来,这跟我儿中举有什么关系?”
“的确没什么关系,但太守大人如此遮掩想必柳公子是背不下来了,论语孔圣人的言论,读书人的盛典,乡试必考之学,我身后的这些学子又有几个不会背的。”
“没有。”
一众学子群情激奋,连论语都背不下来的人又岂能中解元。
白郢:“柳杰,你能否背诵论语。”
柳杰直接瘫软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又怎么可能承担如此场面呢?
一直没有发声的礼部官员终于说话了,柳杰之事一旦立案,他必定牵扯其中,所以他必须据理力争。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不会背论语可不能表示柳公子写不出这样的文章。”
厉害的人都是晚出手的,三言两语就有化解危局之能。
白肖:“不知这位大人是…?”
“礼部员外郎,曹茂。”
员外郎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而已,但是以曹茂的年纪能坐上这个位置,的确是来头不小。
“原来是曹大人,大人既然是礼部官员,必然是学识渊博,你说的在理,不会背诵论语的人未必不会写文章,但不会背论语的人又怎么过了论语那一科。”
看这么多人为自己遮掩,柳杰也恢复了一点底气,“会试考的那些,正好我会。”
乡试中的论语一科,自然考的不是背诵论语,而是考校对论语的解读。
半部论语治天下,一万人对论语有一万种解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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