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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大厉国的冬日难得有不下雪的时候,似乎,天气也影响了顾连成的心情,今儿一早,她格外高兴,素喜端来洗脸水时,瞧见了自家小姐脸上噙着疏淡的笑,却微微地蹙起了眉。
表小姐昨儿夜里掉进了荷花池的冰窟窿里,虽是无性命危险,可也伤寒得不轻,怎地小姐却……
素喜心中腹诽,却并没有敢问出口,只是觉着小姐这一次大病初愈,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伺候顾连成梳洗更衣后,素喜端着铜镜,伺候顾连成簪花。
“素喜,你觉着这只白玉孔雀的簪子可还适合我?”
顾连成抬眸,朱唇微启,柔声问道。
素喜颔首,“小姐本就肤色胜雪,陪上这白玉孔雀的簪子,更加衬的小姐肌肤白皙。”
顾连成莞尔,轻轻地摸了摸云髻之上的白玉孔雀的簪子,这白玉孔雀的簪子是她最喜欢的发簪,前世,因为宋玉致喜欢,她就只能忍痛割爱了,今生,别说是簪花,就算是将军府的一颗石头子,宋玉致也别想要拿走!
她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朱唇微张,吩咐道:“去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出府一趟。”
“小姐,您的身子刚好,恐怕……”
“去吧。”
顾连成颌了颌首,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却不容置疑。
素喜不敢质疑,只好前去外府准备马车。
盛春典当铺是顾连成母亲娘家的陪嫁,顾夫人本念着宋玉致乃是她的亲侄女,又孤苦无依的,便和顾将军商量着,将盛春典当铺交给宋玉致来搭理,将来也好顺理成章地作她的嫁妆,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宋玉致竟然用典当铺来中饱私囊。
马车停至在了盛春典当铺外,可顾连成却并没有下马车,而是端坐在马车之中,莹白的纤手撩开了帘子,朝着盛春之中看去。
一名男子衣衫褴褛,一头青丝只以一条布带束发,他站在典当铺外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作出了重要的决定,举步走了进去。
顾连成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只觉得堪堪的那个男子有些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素喜,扶我下车。”
顾连成以帕遮面,折纤腰以微步,身姿婀娜地从马车之中走了下来,直奔盛春典当铺。
“我想要典当这块玉佩。”
男子将玉佩递给了掌柜的。
霎时,掌柜被这块古朴的玉佩吸引住了目光,入手生温,光滑细腻,绝对是玉中的极品,可明面上,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神色淡漠地说:“水头不好,这块玉也就值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男子顿时大吃一惊,皱着眉头,沉吟道:“这块玉乃是我母亲祖上的留下来的物件儿,如果不是我母亲需要银子吃药,我是万万不会将其典当的。”
“呵!”
掌柜不屑地冷笑,“这种物件儿,我们当铺里多的是,你当就当,不当就拉倒。”
说着,掌柜直接将玉佩朝着那个男子扔了过去,只不过,堪堪却在桌子底下动了手脚,用一块儿水头极差的玉佩,将男子的玉佩掉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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