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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水面上一个人影都没见着,三知拍了拍水面,溅起了几朵水花,有些得意,可转念又一想到刚才水雾中君墨凝视着凤非离时眼中的温柔,它的心就抖了一抖。
三知烦躁地叫了一声。
“我才不管,死了才好。”
“死了主子才自由。”
它摊开四肢往岸上游,可划拉几下,又游了回来,最后又一股冲下了水底,把人给捞了起来,用棉花托着。
看着人事不省的凤非离,它尾巴甩着水面,泄愤地砸了凤非离一脸的水花。
可还是觉得不够!
“啊啊啊,你烦不烦啊烦不烦,明明都死了六百年,怎么就又回来了!”
三知在水里不断翻滚,喊叫,可一骨碌又坐了起来,小眼睛精光闪烁,“这么好的机会,杀了她,主子都不知道,为什么还不动手。”
这一想,又把凤非离往水底沉。
可不过三秒,又哭唧唧地把凤非离捞了起来。
“主子一定会烤了我做棉花糖。”
“还是杀了吧!”
三知阴狠地道。
不过三秒。
“呜呜,主子我不想死。”
“臭女人,死了最好!”
“呜呜呜,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要救她。”
三知“哇”
的一声哭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兽!
凤非离不知道自己在岩浆之中昏迷会怎么样,想来下场不会太好,不过昏迷时见到的那美男,应该是来救她的吧?
凤非离迷迷糊糊的醒来,然而一复清醒,就觉得肚子涨得难受,她嘴一张,哇的就吐出一大口水。
她一惊,低头看着圆滚滚的腹部,“我这是吃什么了?”
就算十月怀胎,附身在这身体也不过两月,肚子也没这么大吧。
不对,莫非是凤不离跟别人的?
然而凤非离一捋袖子的守宫砂,更不对,清白善在,哪来的孩子,她晕了头,笑骂了自己一句,又拍了拍额头,这一细看,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裳,而是缠满的布条。
便像是重伤累累的木乃伊。
凤非离:“……”
她再低头,就看到了那罪魁祸首,它正拉着一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布匹往她身上缠,几个上跳下跃,把凤非离身上缠得严严实实。
缠完了上身缠下身,连脚趾头都用指头长的细条,一个个缠绕得干干净净,不露一点缝隙,尾端还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凤非离不解地坐起身,“你在做什么?”
那小兽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不过巴掌大小,浑身漆黑,身后有一双像是点缀作用的小小翅膀,为何说是点缀,那是因为凤非离觉得以它这圆滚滚的体重,那对风一吹就倒的小翅膀是决计托不起它来的,更别说飞了。
它有四肢,然十分袖珍。
凤非离拿尾指比了比它的腿,两者一对比,显得自己的尾指特别纤细修长,遂有些唏嘘与同情地收了回来,又矮又胖的兽,可能连门槛都爬不上去。
可怜,实在可怜。
若说这小兽全身上下有哪儿能让凤非离刮目相看的,那就是这一双像极了人类的眼睛,灵动又充满了生气。
看,还在瞪着自己呢。
活脱脱他们两个有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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