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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颉装傻充愣道:“什么东西,能有什么东西呢,肯定没有了。”
何凤兮皱眉拦住他的去路,向他伸出手:“拿出来。”
胡颉无奈叹口气,只能乖乖把刀刃交出去。
何凤兮接过那漆黑的刀刃,瞟了胡颉一眼,背对他上上下下细细看起来:“你是不是对这刀刃动手脚了?你方才在看什么?我似乎看到你用这把刀刃,做了什么事情。”
胡颉拉住何凤兮:“没有事情,走吧,走吧。
去吃饭。”
-
自从胡颉回来后,原本祥和、安稳的何府,再次闹腾起来。
何凤兮彻底当了甩手掌柜,之前虽说什么事情都是尔耳在处理,但她有空还是会去看一眼。
不至于真的彻底放手不管。
可现在胡颉回来了,有他在这里,就没什么何凤兮的事情了,她天天躺在软塌上,要么就是躺在胡颉怀里。
胡颉全然不似何凤兮那般温柔,只要下人出了点什么事情,都会暴跳如雷,整人的手段百出,让不少人叫苦不堪。
何凤兮在一片混乱中安然入睡。
有时胡颉安分下来,还是想要和她出门去走走,可何凤兮都懒得下床,非要胡颉陪着她在这里待着。
“感觉,你似乎是在惧怕什么。
为何不敢出门了?听尔耳说你之前很喜欢出门的。”
何凤兮有些恐惧:“这里很安全,我担心你出去了,发生意外就回不来了。”
胡颉摸摸她的头:“怎么可能会回不来,刚好,这两天有位客人。
是不秋草山的一户富人家,听闻他家小姐要举办笄礼。
是那父亲给女儿选了很多名贵的香料与古玩,需要送去。”
何凤兮知晓他的意思,但还是懒得动弹。
胡颉见劝不动,干脆不劝,直接将人扛了起来:“怎么我一回来你就懒了,快点走吧。”
何凤兮仍旧懒洋洋道:“放我下来——”
-
行驶的马车足足走了三日,才到达不秋草山附近。
何凤兮撩开马车帘子,看向窗外的景物,不由得感道:“不愧是不秋草山。
一年四季都翡翠悦目。
即使现下入秋,也如此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胡颉也沉醉着这漫山的清翠中,目不转睛的看着,但看着看着,目光就转去了何凤兮身上。
“那户人家可真是疼爱女儿,出手如此阔绰。”
胡颉收回目光,抓起瓜子放在嘴里嗑着,“你是嫉妒了,还是羡慕了?”
何凤兮扭头看着他:“遗憾而已,曾经父亲也是为我举办过笄礼的。”
胡颉停下嗑瓜子的嘴,眼眸流转却不知该说什么,许久才问出一个:你第一次与我相见时,芳龄几许的问题。
听到这句话,何凤兮顿时也茫然:“芳龄……不知。”
她想到,自从召唤出胡颉为自己复仇后,就再也没有过过生辰了。
只知道过年时,家家户户挂着红灯笼放着炮仗。
她就知道,又过了一年,自己终于又长了一岁。
可到底是几岁来着?
何凤兮皱着眉,仔细回忆着当初,自己与胡颉相见时的年龄,可思来想去不知为何,就是想不起来曾经的过往。
模糊的记忆中只剩下一团熊熊烈火,以及母亲慌张的神情,与看不见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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