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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是，会长。

&rdo;随从出去了。

明楼站起来穿外套，对汪曼春和梁仲春说：&ldo;你们回去后，跟易先生商量一下，尽快拿出&lso;和平大会&rso;安全保卫的方案来。

&rdo;

二人立正称：&ldo;是。

&rdo;

明楼走到门口，突然对汪曼春说：&ldo;今天晚上我会回家去住，搁在你书房里的行李，麻烦你请司机直接替我先送回去。

&rdo;

汪曼春说：&ldo;是。

&rdo;

明楼走向明亮且宽敞的走廊，几名卫士和随行文秘跟着，一名秘书从楼梯上追过来，一边跟着明楼的步伐，一边报告：&ldo;会长，中央陆军军训团政训处长罗志强请急批军费的条子来了。

&rdo;

&ldo;谁开的条子？&rdo;

&ldo;说是周先生。

&rdo;

&ldo;那就先从中储银行那里给他调一笔款子。

&rdo;

汪曼春站在走廊上，看见明楼忙得不亦乐乎。

不料，梁仲春鼻子里喷出一口冷气来，说：&ldo;我说呢，原来朝廷有人好做官啊。

&rdo;

汪曼春根本就把这句同行的酸话当成耳旁风。

她看着明楼渐行渐远，她的心中百味杂陈。

虽是一条走廊，她觉得自己和明楼却远隔千里。

傍晚，一辆黑色的汽车由新政府办公厅直接开往明公馆。

天色渐渐阴暗下来，潇潇地下起了小雨，残枝落叶掩覆着林荫小道，青色的暮烟，从车窗边淡淡掠过。

明楼闭目养神，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得把自己的真面目遗落在了上海暗夜的迷雾里。

明楼回到明公馆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身疲惫不堪的他倒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了。

司机阿诚替他整理好了房间。

佣人告诉明楼，大小姐在小祠堂等他，明楼知道，明镜在等自己去上演一场&ldo;三娘教子&rdo;，偏偏自己想唱一出&ldo;大保国&rdo;。

戏码在明镜手上，不过呢，唱本在自己心里。

那就顺其自然了，明楼想。

所谓小祠堂，就是在明公馆里单辟了一间房子，挂着明家的祖父母及父母的遗像，用于家人祭祀之用，通常大年三十夜祭祖，对明家子弟开放一夜。

平常都是上锁的，当然，那间房子里还有一个小秘密，有密室，相当隔音。

当明楼走进小祠堂密室的时候，他就知道，麻烦大了。

明镜穿了一身黑丝绒的湘绣旗袍，冷着一张脸，坐在房间里，方桌上供着父母灵位，祭着一根马鞭，明家的祖上是贩马出身的，所以，祭马鞭一来代表不忘本，二来代表明家的家法，明楼想着，怎么样才能跟明镜在相对和平的环境下，于抗衡中获取互相妥协。

&ldo;跪下！

&rdo;明镜疾言厉色。

明楼在外做事的准则是：赶尽杀绝！

而在家里的原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