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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意外地发现河上来了一支流动宣传队,他们把一艘驳船的舱顶改造成临时舞台,一群业余女演员穿红戴绿,分别代表工农兵学商,在雨中表演女声朗诵《战斗之歌》,我惊讶地发现了临时舞台上母亲的身影,她是其中最老的女演员,扮演年轻的女工,一身蓝色劳动服,脖子上系了一条白毛巾,雨水洗掉了她脸上的脂粉和眉线,暴露出一张憔悴的皱纹密布的脸,她浑然不觉,神情很投入,演得很卖力,别人大声一呼,与天斗啊‐‐她举起手臂,挥动拳头,以更高亢的声音呼应,我们其乐无穷!
在岸上我看不见母亲,倒是在河上看见她了。
她说老就老了,说难看就难看了,没有自知之明,非要扎在一群年轻姑娘堆里,我怀疑别人都在笑话她,她还臭美呢。
这种相遇让我闷闷不乐,我回到船上,看见父亲俯在舷窗上,正朝远处的流动舞台张望。
父亲说,是你母亲的声音,她的声音隔多远我都听得出来。
你母亲,她怎么样了?
我反问父亲,什么怎么样?
父亲迟疑了一下,说,各方面,不,她精神面貌怎么样?
我差点想说,她很恶心,但是说不出口,没怎么样,我说,精神面貌还那样。
我好久没看见她了。
父亲说,船挡着船,听得见她的声音,就是看不见她的人。
你看了她干什么?有什么用?你要看她,她不要看你。
我父亲低下头,不满地说,你就会说有什么用,有什么用,这是虚无主义,要批判的。
他从墙上摘下一顶糙帽,突然问我,我要是带个糙帽出去,别人能认出我来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我说,认出来又怎么样?你整天躲在舱里也不是件事,要出去就出去,要看她就看她去,谁能把你吃了?
父亲把糙帽放下了,他把手搭在前额上,瞭望着金雀河上百舸待发的风景,突然亢奋起来,激动人心,激动人心呀,我不出去了,我来做一首诗吧,题目已经有了,就叫激动人心的秋天!
这当然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秋天,几百条驳船竟然把金雀河阻塞了两天两夜。
向阳船队从来没与别的船队如此紧密地比邻而居,原先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所有的驳船上都是一个家,但那次我发现一支奇怪的船队被挤在河中央,六条驳船上竟然是清一色的年轻姑娘,拖轮上的船员也是女的,船头飘扬着一面醒目的红旗,上书铁姑娘船队五个大字,船尾则垂挂着姑娘们五彩缤纷的衬衫和内衣,像一排排万国旗。
这支稀奇的船队不知从哪儿来,我父亲非常紧张,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白天他不准我到右舷板去,夜里把一块小黑板挂在舱房的右窗上,他不让我看船上的铁姑娘。
德盛女人也禁止德盛朝船上的铁姑娘张望,看一眼,德盛的背上就会挨女人一竹竿,德盛被打急眼了,强迫女人用竹竿去捅开人家的船,他说,你有本事去弄走他们的船,你戳呀,你捅呀,你没本事弄走他们的船,就别管我眼睛往哪儿看!
为了旁边的铁姑娘船队,我和父亲怄气怄了两天两夜,德盛夫妇也差点反目。
幸好第三天,船开始动了,堵塞的航道一点点地打通,一群武装民兵跳上船来,左肩背枪,右肩背喇叭,他们临时制定了特殊的航运秩序,所有船只都不准靠岸,只能东行,光荣运输船排在前面,其他船队在后面,这规定果然奏效了,河道强行疏通,所有船队都启航了,大约三百条驳船像一股洪流,穿雨过雾,顺流而下,终于在一场滂沱大雨中抵达油坊镇码头。
我不认识油坊镇了,一别多日,这个地方终于迎来了传说中的辉煌。
我擅长糊涂乱抹,不善于抒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年秋天激动人心的油坊镇。
请允许我借用父亲精心创作的诗句,来吧,来吧,洪水算什么,洪水为我们铺开前进的道路。
在这激动人心的秋天,红旗飘扬,凯歌高奏,我们前进,前进,奔赴劳动的天堂,就是奔赴革命的前哨!
好不容易,我们奔赴到了前哨,但向阳船队被安排在最后登岸。
码头上锣鼓喧天,远远地可以看见少先队员冒雨等候,男孩子夹道站立,高举着手臂行少先队队礼,女孩子们燕子般冲向船板,给光荣船上下来的人戴上一朵朵大红花。
欢迎仪式在码头进行,而会战早已经在油坊镇各个角落打响,油坊镇上到处都是扛锨荷镐的劳动大军,雨声激溅,淹没了来自工地的劳动号子,船民们在等待靠岸的时间里,倾听着码头上的高音喇叭,那喇叭里传来一个男人焦虑的声音,红旗船队,开始登岸,东方红船队,抓紧时间,开始登岸了。
船民们都准备好了,但那喇叭突然歌唱起来,放了一段高亢嘹亮的音乐,等到音乐停顿,喇叭里沙沙地发出一点噪音,突然,又响起那个男人焦虑的声音,某某某同志,请火速赶到工地指挥部去,有重要事情商量!
向阳船队的船民都站在了船头上,等候高音喇叭的召唤。
但看起来我们的运输是最不重要的,负责运送猪肉蔬菜大米的长城船队都被叫到了,我们还在等。
孙喜明跑到岸上去了,对着岸上一个穿雨衣的负责人抱怨,我们是运人的,怎么排在猪肉船后面呢?那负责人大声嚷嚷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争什么名次?现在人货上岸都要登记,这还不明白,物品登记快,人员登记慢,我们就这几个人,当然先登记猪肉!
这下大家都恍然大悟了,我听见德盛的女人在问德盛,我们也一样辛苦,给不给我们戴大红花呢?德盛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你要戴花,自己去水里捞一朵水葫芦花戴。
雨小了一些,舱里有人在叫,闷死了,快让我们透透气。
我把前舱的蓬布揭开了,一股汗酸味儿混杂了烟臭尿臊和呕吐物的臭味冒出来,很多民工的脑袋也从舱里升了起来,男多女少,大多数是青壮年,每个人的背上都绑着一个包裹卷,迫不及待地推搡别人,要抢先看见传说中的劳动者天堂。
他们张大了嘴巴,一边呼吸,一边看着码头上劳动的风景,有个女人叫了一声,哎呀,这不是把地兜底翻一遍吗,要累死人罗。
她叫得不合时宜,被人呵斥住了,你以为让你来偷懒磨洋工的?吃不了苦的,就不该来油坊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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