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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轿帘就被撩起,一条大红绸的一端被喜娘塞进了浅夏的手中,接着筱汐和筱蓝在喜娘的嘱咐中,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浅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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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帕遮头,看不见红绸的另一端那个凉薄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浅夏如今一点儿都不在意。
红绸那端拉了拉,应该是新郎萧卿墨示意她可以往前走了,而这时喜娘在她耳边低语道:“王妃娘娘,你十步左右的地方就是驱邪招财的火盆了,你可一定要跨过去讨个吉利!”
默默点头,浅夏却又忍不住动起了脑子。
跟着前面萧卿墨的节奏缓步往前走着,浅夏不着痕迹的渐渐收紧了手中的红绸。
然后在感觉到了火盆的距离之后,一手撩起裙裾抬脚状似要跨过去,却是晃动一下喜帕,看清了萧卿墨的大概位置,故意一个踉跄,将火盆朝着萧卿墨的后脚跟踢去。
而手中的力道趁着身子往侧边摇晃了几下时,紧紧的拽着红绸往后拉。
只听见众人一声惊呼,连乐师们都惊呆的忘记了吹奏,眼看着萧卿墨脚后跟的衣裾被火盆中飞溅出的火星烧着了一片,大红的喜袍下裾顿时千仓百孔。
已经在筱汐和筱蓝的搀扶下稳住了身子的浅夏死命的忍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大笑,强装着很无辜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小、小姐??????”
很想说小姐你闯祸了,可是扑灭了衣裾的火星的萧卿墨已经大踏步的跨到了浅夏的面前,吓得筱汐一个哆嗦,发不出声音来了。
顺着喜帕的下缘,浅夏已经看见了刚才的那只黑靴,只不过此时是一双了而已。
感受着他人靠近时带有的强大的压迫力,耳边也霎时安静了下来,浅夏镇定的依旧装着无辜,继续问道:“筱蓝,你说,究竟出什么事了呀?我刚才脚下一个不稳,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可是乐声太过吵闹,我没听清楚!”
明明近在咫尺的火盆翻倒时发出了一声闷响,她听的是清清楚楚,可就是能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在此时没有了乐声的时候,她的一字一句清晰可辨,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新娘不是故意的,而且人家连踢到了什么东西都还不知道。
能够感觉到面前的人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浅夏在筱蓝也吓得说不出话来的档儿,又故意软了声音轻颤的问:“你们俩怎么啦?快回答我呀!
是不是我闯了什么祸啦?”
说完,作势挣脱开筱汐的搀扶,就要揭盖头一探究竟。
那喜娘可是宫里的老人,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就是还没见过新娘紧张的把火盆踢翻在新郎身上的。
可她终究是经得起吓的,一阵呆怔过后,此时见浅夏正要揭喜帕,赶紧出声道:“没事没事!
王妃娘娘您没闯什么祸,只是打扫下人没有扫干净路面,您刚刚只是踢了一块小石子而已!”
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浅夏真是佩服喜娘的瞎掰,小石子能够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不过,有她圆场,她的计划就能够进行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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