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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吧,还愣着做什么?还是说得我这个当哥哥的请你这个公主府的贵人上去?&rdo;程骏和走过来,吊儿郎当的说,看着蕴宁的神情却很是不善。
蕴宁却是理都没理他,径直转了头瞧着程庆轩一字一字道:
&ldo;爹爹可是忘了当初搬家后,祖父说的话了?还是爹爹以为,不管做什么,祖父都不会怪罪?所谓可一不可二,这般先斩后奏、不告而为,一次已是足够了。
便是要回去,怎么也得等他老人家首肯了才好,若然彻底惹恼了他老人家,蕴宁倒是不怕被责罚,就是怕祖父对爹会有什么误会,若是由此令祖父和爹爹生了嫌隙,耽误了爹爹的大事……&rdo;
一番话令得程庆轩一僵,瞧着蕴宁的神情不虞之外更多了几分无可奈何的狰狞‐‐
当初可不就是为着自己听了丁氏的话,没回禀老爷子一声径自搬了家,惹得老爷子勃然大怒,父子关系也至此降至冰点。
那以后尽管自己再如何着意奉承讨好,都没唤回老爷子一片慈父心肠。
每每思及此,程庆轩也不是没后悔过。
这会儿听蕴宁如此说,程庆轩登时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确然有些不妥‐‐好容易这么多年了,父子两人的关系终于缓和了些,真是再犯了他的忌讳……
老爷子那个人,会不会因为自己再一次先斩后奏,彻底翻脸不好说,想要靠他谋取的工部主事一职,却是彻底不用想了。
还有蕴宁特特加重了声音的&ldo;耽误大事&rdo;几个字,更是让程庆轩一阵心惊肉跳‐‐
若然连自己的事,老爷子都和蕴宁提起过,可见在老爷子的心里,小女儿的位置明显比自己想的还要重得多。
且怎么就觉着,蕴宁这是在威胁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让收藏评论和这酷夏的天气一样热烈吧(__)
☆、恼火
程庆轩咬着牙,瞪着蕴宁直喘粗气。
程骏和则是完全傻了眼,不认识似的不停上下打量蕴宁,想要去拽蕴宁的动作也不自觉停住,竟是莫名生出些懊恼之意‐‐
和见到父亲,总是骇的兔子一般惊恐莫名的自己相比,这死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ldo;宁姐儿!&rdo;丁氏陡然觉得有些不妙,死死的盯着蕴宁,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真是一直独居后院沉默寡言到仿佛不存在一般的小女儿?
才几天功夫,如何就会和变了个人相仿?且最可怕的不是她的伶牙俐齿,而是对人心的揣度。
但看程庆轩的外表,当真是温和知礼进退得宜的谦谦君子,可也只有自己这个多年的枕边人知道,这人有多好面子,而除了好面子之外,程庆轩最大的死穴,可不就是对名利的向往?
当初之所以能说动程庆轩搬家,可不就是利用了前者?而方才蕴宁的话,则无疑于一下命中了程庆轩的死穴。
长公主殿下就是再会□□人,可她不是神仙,如何也不能让一个人短短几天内就发生这么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不是确定眼前这人确然是蕴宁无疑,丁氏简直要怀疑这具皮囊下,藏着的是另一个幽魂了。
只鬼神之说,又太过虚无缥缈,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之前的老实全是这丫头伪装的,等老爷子回来,找到了依仗,便不屑再加以掩饰。
看向蕴宁的眼神,一时越发幽深难测,偏脸上神情又是生气又是伤心:
&ldo;真是昏了头了!再入了长公主的眼,别忘了你始终是我和你爹的女儿。
世上哪有做女儿的竟敢威胁自己父亲的?还不跪下来给你爹赔罪……&rdo;
蕴宁静静睇了丁氏一眼,缓缓跪了下来,神情中殊无半点儿恐惧抑或后悔之意。
丁氏脸上硬挤出来的慈爱之意,却是怎么也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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