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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rdo;司徒碧打断司徒珏的话，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无可奈何，&ldo;大哥，你说死就死，那死个人不也太容易了？你真正见过死人么？你见过被关在天牢里连眼睛鼻子都被挖了，脸上只有几个大窟窿的人、手脚全被砍掉只有身子和脑袋，吃饭都只有滚到牢门前用舌头舔的人么？你闻过浑身上下全被烙铁烫过没有一块完整皮肤黑漆漆还散发着腐臭味的人么？你听过么刀剑刺入人体内发出的声音么？&rdo;

司徒碧很满意地看到了司徒珏一脸恶心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嘲弄：&ldo;大哥没见过吧？大哥总是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研究诸子百家，绮罗帐中吟诗作对，花前月下与人琴瑟合奏，哪里见过这些？但是我见过。

跟太子七年，我见过好多这样的事。

大哥，你觉得我做过这些事没有呢？挖人眼睛，割人舌头，把剑刺到人身上，噗的一声，溅出来好多好多血。

大哥，你见过没有？&rdo;

司徒珏脸上青白地用手捂住嘴，见他还是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连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轻声道：&ldo;有辱斯文。

&rdo;

&ldo;斯文？&rdo;司徒碧冷笑，&ldo;大哥，什么叫斯文？当初你和哥哥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你娘和各位姨太太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娘，就叫斯文么？还是说，你们斯文的娘，教出了你们这样斯文的人？&rdo;

&ldo;放肆！

&rdo;司徒珏气得手都抖了，啪的一声把茶盏摔到桌上，骂道，&ldo;长兄如父！

你在父亲面前也这样无理么？&rdo;

&ldo;长兄如父？大哥，你果真有哪怕一点长兄应有的样子么？父亲要你传话，你还添油加醋，如此冒犯尊长的事情，你这个斯文人倒是做得一点都不含糊。

你敢不敢回去把你的原话告诉父亲？还是说，父亲的本意就是要我去死？&rdo;司徒碧眼中满是冰冷的笑意，加上那碧色的瞳，让司徒珏觉得有些害怕了，&ldo;若是我死了，那司徒家上下四百余口人全都得死。

大哥，你想死吗？&rdo;

司徒珏被他的一番话哽住，再不说话了。

司徒碧像看垃圾一样上下打量着他，冷道：&ldo;再说，我现在已经是皇帝下圣旨亲封的朝廷命官，你这样辱骂于我，哪里还有点司徒家未来家主的样子？或者，你在这个位子上呆腻了，不想当司徒家未来的家主了？那么小十倒可以帮帮你。

&rdo;

深爱

司徒碧说完&ldo;小十倒可以帮帮你&rdo;这句话后，司徒珏的脸色越发苍白，他看着司徒碧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瘟神似的，似乎他就是一个极其暴戾残忍的人一般。

司徒碧勾了勾嘴角，又加了句：&ldo;大哥，我已经不是那个被哥哥们欺负，看着娘被大娘和姨娘们欺负只会跪在祠堂哭得晕过去的司徒碧了。

你小心些，不要再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rdo;

&ldo;啪！

&rdo;这次不是茶盏被摔到桌上的声音，而是司徒珏身后的椅子摔倒的声音，司徒碧冷眼看着司徒珏跌跌撞撞地走出去，伸出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有血水从青白的骨节指fèng中流出来，他却视而不见。

&ldo;公子，怎么啦公子？大公子怎么走了？&rdo;甘棠跑进来，看到司徒碧脸色不擅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站到他身边等待他发话。

甘棠伺候他很久，知道他家公子的脾气，他虽然没发话，但是心知他已经是气急了，也不敢劝，只能等着他发话。

&ldo;我累了。

&rdo;过了很久司徒碧才疲惫不堪地说。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叹了好大一口气，然后才轻声说，&ldo;甘棠，扶我回房……我走不动了。

&rdo;

&ldo;好。

&rdo;甘棠答应着，走过去扶着司徒碧站起来，这才发现，司徒碧身上抖得厉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得完全依靠他的力量才能站起来。

&ldo;小心些，公子。

&rdo;甘棠叹口气，公子身子娇贵，思虑又重，一直都需要药物调养，在皇宫一呆就是几天，一定是累惨了。

想到这些，甘棠更是心疼，连忙双手托住司徒碧的胳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可不料司徒碧刚刚站起来没走两步便软倒了下去，人也一下子没了意识。

&ldo;公子，公子……&rdo;甘棠惊出一身冷汗，想把他扶到椅子上，但他身子发沉，根本扶不动。

而且甘棠知道他家公子也绝对不想被家里人看到他这种虚弱无助的样子。

这下子甘棠想叫人来帮忙都不敢叫，只能心急火燎地看着低垂着脑袋歪在他身上的公子。

甘棠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等了一个时辰那么久，才听到司徒碧轻轻地呻吟了一下，他一下子哽咽了，轻声道：&ldo;公子？公子你感觉怎么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