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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他秋月又不是囚犯，要去哪里，谁还能管得住？&rdo;

&ldo;这……&rdo;宋子墨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慢慢红了，但是马上又说，&ldo;可是现在秋月告到衙门，说张太师一案与你有关。

&rdo;

&ldo;是，是与我有关。

&rdo;司徒碧道，&ldo;当初我参了他一本，才引出后来一系列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rdo;

&ldo;可是你知道秋月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你用酷刑逼他诬陷太师，他不肯，你便杀了他的随从，让他发了疯，你怎么……&rdo;宋子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本来是想叙述事实，但是他一想到如此纤细干净的人，竟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来糙菅人命，实在是太让他失望，实在是太可恶了，所以说着说着就把陈述变成了控诉。

他一直都还记得当初皇帝领他回京，在御书房见到司徒碧时的情景，那时候陛下如此的意气风发，站在那张耗费了他数年时间绘制的地图上，脚底下踩着的，哪里是地图，分明就是大戚王朝巍峨的江山。

那个英明神武的陛下，简直像是神祗一样，说出&ldo;爱卿，与我一起征服天下&rdo;那句话时，简直像是要发光了似的，而陛下身边的司徒碧，更像是陛下的翅膀一样，符合宋子墨对历代名臣的一切美好想象。

那时候宋子墨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要飞起来了似的。

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传出这样的丑闻，让宋子墨完全无法接受。

&ldo;秋月的身上有伤吗？&rdo;司徒碧眯着眼冷着脸看向宋子墨。

这一问，倒是让宋子墨有些愣住了。

司徒碧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淡淡地说，&ldo;你刚才说，秋月说我用酷刑逼他，你可验过他身上是否有伤？&rdo;

&ldo;没……没有……&rdo;

&ldo;宋大人，你现在可是朝廷命官，说话可要注意不要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rdo;司徒碧哼笑道，&ldo;再说，我记得不错的话，宋大人如今供职于户部，怎么现在管起了大理寺的事情来了？不知这，可否被理解为越俎代庖？&rdo;

&ldo;我……&rdo;宋子墨张口结舌。

司徒碧巧舌如簧的本事他早就有所耳闻，但是还从未见识过，如今，倒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ldo;大人，晚膳准备好了……&rdo;甘棠的声音适时地传来，化解了宋子墨的尴尬，司徒碧冷着脸看向甘棠，吓得甘棠都不敢说话了。

司徒碧叹口气，语气放缓了，吩咐甘棠把饭菜摆上来。

甘棠得令，飞快地跑了出去。

在传菜的空当，书房里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宋子墨低着头，心里也是一片混乱。

他并不是要越俎代庖，只不过他认为，作为陛下的臣子，就应该为陛下分忧，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ldo;司徒，你告诉我，张太师的事情上，你有没有动过手脚？&rdo;宋子墨鼓足勇气开口，紧盯着司徒碧的眼睛问司徒碧。

可是没想到司徒碧竟是笑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说：&ldo;宋子墨，你是想我说有，还是说没有？&rdo;

&ldo;你说实话！

&rdo;宋子墨道。

司徒碧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块稀世的玉器，应该是毫无瑕疵的，宋子墨一直这样以为。

可是他却不知道，张太师那件事情，不单单是与司徒碧有关，还牵扯到皇上，问这些，全都是徒劳。

&ldo;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rdo;司徒碧冷笑道。

他的表情不再是宋子墨所熟悉的，而是带着戏谑，还有嘲弄，这种表情在宋子墨看来，如同鬼魅一般，哪里还有儒雅可谈了？那种表情就好像站在司徒碧面前的，不是一个朝廷命官，而是一个愚蠢到家的人。

这让宋子墨惊出一身冷汗。

&ldo;宋子墨，我这样跟你说吧。

你要听真话，可能你项上人头很快就会不保。

若是想听假话，我可以当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你也好好供你的职，不要再动不动就联名上书追问事情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