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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鸢转头看向来时城门的方向,她怔了怔神,再次蹲下掀开白布一侧,捞起死者的手查看,他右手干净细嫩,指甲修剪的圆润,绝非是干活的农户。
江鸢又提着长袍跨过尸体看左手,他左手也算干净,唯有食指长了厚厚的老茧,看这老茧的程度,应该有十年以上。
此处能长十年老茧,应当是收到了长期的磨损,可偏偏只有这一处
莫非是个按弦的琴师?
星月楼的小青姑娘就因常年弹琵琶,左手食指处留了这么个老茧。
姚星云吐完回来,脸色煞白煞白的,虚弱无力道:你,你怎么不怕的?
江鸢抿唇:缺德事干多了。
姚星云:
哎哎,哎。
上官昭叫他们:诸位大人,查完了吗?查完赶紧把尸体带回大理寺,让仵作检验,本都指挥使还得巡逻呢。
南宫檀回道:上官大人若是有事,可以先行离开,我们还需再查探一番。
行,您查着啊。
收兵,走。
是!
上官昭带外围的官兵离开,只留了几名衙差在旁边站着,百姓也陆陆续续走了,不过发现尸体的农户被留了下来。
南宫檀见方才江鸢查看了受害者的手,问她道:为什么要看他的手?
江鸢正想的入神,见南宫檀问自己,立刻拱手回道:下官是觉得,凶手既然有意烧毁头颅,应该是不想让我们认出来,所以下官就想看看被害者的手有何线索。
那你可看出了?南宫檀问她。
江鸢根据自己的猜测,说道:死者左手食指有老茧,想来应该是一位常年弹按弦琴的琴师,都城里某位达官贵人的家妓。
她如此准确的判断出死者的特征,倒是让南宫檀大吃一惊,想不到都城口中的纨绔子弟江家三小姐,竟有这般眼力。
南宫檀难得夸赞她:你倒是比传闻中的江鸢,聪慧许多,可你怎知他是一名琴师,还是都城中达官贵人的家妓?
江鸢心虚的别开视线,不和她对视,小声说道:我之前在星月楼砸重金捧的一位姑娘,她就是左手食指有老茧的琴师。
南宫檀顿时又沉了眼帘:
心虚完,江鸢回答了她第二个问题:此人食指的老茧明显有十年以上,上面已经磨损的看不见指纹了,而咱们都城中有如此技艺的人,要么被招去当官妓、要么去达官贵人家中当家妓。
可官妓由内养娘子军管控,不能随意出入,只有家妓会跟随主人出入,所以我猜想这位死者,可能是跟着某位达官贵人出行,结果回来或者出去的路上,被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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