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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真有精神病,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不可理喻。”
姚敏往窗边挪了挪屁股,离杨知牧远一点,以表达她对杨知牧的不满。
苏忆安的耳根子终于消停了,没想到这对新婚小夫妻也是矛盾重重。
现在没有柏油路、水泥路,汽车在颠簸严重的土路上行驶,没过多久,姚敏又开始吐了,扒着窗户,高低撤不回来了。
杨知牧帮着捶背,递水,理胸,关心备至。
到现在,姚敏没啥吐的了,就是吐酸水。
苏忆安本人怀过孕,也接触过身边的许多孕妇,姚敏算是孕吐严重的,就这个样子,怕是瞒不住人了。
就是不知道某人喜提帽子一顶时,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色彩纷呈。
苏忆安数了数,姚敏吐的次数多达八次之多。
终于到达向阳公社的车站时,她已经趴在座位上走不动路了。
苏忆安随着乘客的人群下了车,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一路上被酸腐的味道冲斥着,她都觉得整个人要臭了。
从公社回村子,搭不上牛车只能步行了。
二三点钟的太阳,是一天之中最毒的时候,今天又没有风,苏忆安觉得人都要晒糊了。
赶紧走路是正经。
身后突然传来车子的响动,苏忆安转身一看,原来是苏建军赶上来了。
“哥,你咋走的这么快?”
“想快点走,捎着你,这个时间你搭不上牛车。”
看吧,还是亲人疼你,羊肉贴不到狗身上,没有血缘关系还真是差远了。
“哥,算了,这也没法坐,我跟在车后面拉我一把就行。”
“能坐。”
苏建军把独轮车解下来,让苏忆安面朝后坐着,只要握住独轮车的车把,固定住不让它脱手就可以了。
最后的十几里路就是这么走来的。
进了村子可就热闹了,一群小崽子跟着三轮车跑。
也难怪,乡下人,自行车都不多见,何况是截然不同更少见的三轮车。
“大爷,这个和拖拉机差不多,能拉人啊。”
“姑,坐上面累不?我替你会?”
“姑,这是你买的吗?”
苏忆安也不烦不生气,“不能和你们说话,等停车的。”
三轮车拐进了小胡同,停在了苏忆安门口,苏建军把车停了下来,先把手推车接过去了。
苏忆安拍拍身上的土,跳了下去。
那群孩子追上来了,带头的正是苏建军的两个儿子,老大余粮老二狗蛋。
苏忆军就骂,“活不干到处疯什么疯?”
余粮话少,狗蛋争辩道:“我和哥哥割牛草了,上山撸槐花刚回来。”
孩子围着三轮车只能看不能骑,渐渐地也就没了兴致,又去别的地方疯去了。
只剩下余粮和狗蛋。
“上来,姑姑带你们走两圈。”
两个小子急吼吼地爬上去,院子够大,苏忆安拉着他俩左两圈右两圈,时快时慢有时又突然踩刹车,把两个孩子逗的哈哈大笑。
孩子的快乐很简单,特别是农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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