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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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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再淌到自己嘴唇里。

忽然，申援朝想起十八年前的此时此刻，申明的背后正血如泉涌，真想体验一下流血与死亡的感觉。

&ldo;孩子，你不是鬼魂，是吗？&rdo;

&ldo;幽灵是不会流血的，只有活生生的人才会感到疼痛。

&rdo;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果然面目狰狞，更像一只恶鬼，&ldo;被你绑起来的这个人，我跟踪调查了他三年，我相信他不是杀死申明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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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话的腔调真像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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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不起，我骗了你，黄海警官的亲生儿子阿亮，早就得白血病死了，只是我与阿亮长得非常像，黄海就把我认作了干儿子。

我叫司望，司令的司，眺望的望，我爸爸叫司明远，我妈妈叫何清影，我就读于南明高级中学，这个暑期后就要读高三了，这个人是我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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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ldo;为了死去的黄海警官‐‐他对我来说就像父亲。

我看过所有的案件资料，杀死你儿子的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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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凭什么？&rdo;

&ldo;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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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援朝沉默许久，身体终于软了下来。

司望趁机替张鸣松解开捆绑，同时在他耳边说：&ldo;张老师，请不要做出报复或过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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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谢谢你！

司望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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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老实，不停地活动筋骨，躲在墙角，既不逃跑也不叫喊。

司望抱着跪倒在地的老人：&ldo;今晚，我来到这里，既为了救这个人，也为了救你‐‐如果你把他杀了，那么你就成了罪人，甚至被判死刑，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枪毙的那一天！

如果你死了，你的女儿怎么办？&rdo;

&ldo;十八年来，每时每刻，我都在想着他，没有一分钟会淡漠，反而越来越清晰。

这辈子我亏欠他太多，在他活着的时候从未偿还过，我只想通过替他报仇来赎罪，哪怕送掉我这条老命。

他的脸……你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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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错了，十八年的尘土太重，你已经不认得了。

就算杀了这个人，申明也不会复活，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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