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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车停在家门口,洛言坐着没动,以为董安臣会把自己抱进去的,谁知道他竟然只是自己下去,别说抱了,就算碰她一下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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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一瘸一拐的走下车,看着董安臣径自往里面走的背影,狂汗下落,刚才她以为舅舅温柔体贴有魅力,是眼瞎了吗?这哪里温柔,哪里体贴了?根本就是铁石心肠,袖手旁观!
洛言苦/逼的走下车,往里面走去,那脚真的是疼的一用力就钻心的疼。
她眼睁睁的看着董安臣大步走了进去,只给她留了一个门。
她走了几步,实在是疼的不行,就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反正刚才都狼狈成那样了,现在在家门口,还怕更丢脸吗?
在地上坐了没一会儿,头顶就一抹阴影遮挡了下来,她抬头,就见董安臣站在那里,低头看她:“坐这干什么?”
“你别管我!”
洛言忽然就发了脾气,“反正你们都讨厌我,觉得我是绝世大恶人,就让我在这里自身自灭好了!”
她囔完这句,依然坐在原地,生着闷气。
忽然,董安臣蹲了下来,他看着洛言的眼底,居然有淡淡的笑意,不同在婚宴上别人的嘲笑,而是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纵容的笑,他说:“洛言,你是不是每次在外面受了气,就会朝家里人发火?”
洛言看着他,说:“我才没有,我从来都没跟我爸妈发过火!”
“是么?”
董安臣问她:“所以你比较喜欢朝我发火?”
“……”
洛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郁闷了,是啊……为什么她就只会朝舅舅发火,想了一下,她道:“谁让你知道我那么多秘密,每次都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在我身边,你就不能让我发泄一下么?再说了,你是我舅舅,别人的舅舅都好宠着外甥女的……哪有你这样,我就是发个小脾气,你就说我!”
洛言这话说的可理直气壮了,就跟董安臣做了什么让她伤心难过绝望不已的事比谢茜茹陆南城还可恶一样。
董安臣真是无语了,他说:“说你们女人都是是非不分真没错。”
“……”
“好了,别在地上赖着了,起来!”
洛言还是一动不动,她说:“起不来,我脚扭了!”
董安臣看了她一眼,没办法,最后还是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洛言趴在董安臣怀里的时候,还不知好歹的说:“舅舅你要是早把我抱进去不是省事很多吗?真不知道你性格怎么就这么别扭,一会儿晴天一会儿下冰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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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安臣:“……”
什么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算是见识到了。
……
董安臣直接将洛言抱回了卧室,就离开了。
洛言躺在床上的时候只觉疲惫,其实也没有做多累的事情,就是心灵上的累。
有时候她也会怨自己,有人说时间会让你了解爱情,时间能够证明爱情,也能够把爱推翻。
没有一种悲伤是不能被时间减轻的。
她本来想靠着时间去忘记以前,重新开始生活。
但总是没有过多久,那样的生活就卷土重来,让她万分难受。
破尘就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她一打电话,就跟机关枪似的怎么拉也拉不住,她说:“我今天去晚了,我听说谢茜茹那个践人又找你麻烦是不是?艾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极品的人,真的是我没在,我在的话一定不会放过她。
没见过她这样的,抢别人男人反过来冤枉别人!
真是太气人了!”
洛言尚未开口,那边就说:“我听说你受伤了,你没事吧?我现在就开车过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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