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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儿一阵作响,齐进紧拽着小安裤脚直往后头缩,哭道万不可开门,外头必是来追赌债的。
小安颇感惊怕,不晓得该开或是不开。
门愈敲愈响,颇有被砸之势。
想上一想,便猛地踢开齐进,挽起袖子大步去了门口那边儿,只道讨债也罢,追杀也罢,他们把人给带走便是,横竖此事儿与己无关,千万甭让街坊给瞧了热闹!
门开了后,跳进来四个个彪形大汉,一脸儿的凶神恶煞,手持砍刀,粗声恶言道:“那小子给藏哪儿了去?人乖乖给交了出来!”
小安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劲儿,顿时给吓傻了去,现儿个只手脚冰凉,浑身僵硬。
“甭给老子装傻!
老子晓得那小子正藏身此处儿,人不交出来甭怪老子不给情面了去!”
大汉挥舞着砍刀粗吼道。
小安被砍刀折射出的亮光给刺激得双目生痛,即刻清醒了来,只手指左侧客房,哆哆嗦嗦,结巴道:“那......在那......”
未等语毕,几个大汉便冲了过去,不到眨眼儿的功夫,便揪出已被唬得面无血色的齐进。
齐进拼命地又是叩首,又是作揖:“几位大哥行行好,再给小弟些许时日,小弟必将赌债奉上!
呜呜呜......”
“咱们老大已是交代,今儿个要么见银子,要么见你的双爪!”
说罢,手一挥,便上来两个大汉将齐进摁在地面下,扯住齐进的胳膊,作势要砍。
这下子小安可是不干了。
自个儿的宅子若是此般见了血,必晦气的来,还怎地再住人?他日若是小姐回来了,怎地跟小姐主子交待了去?
想到此,便作着揖赶忙恭声哈腰地阻拦道:“哎哎哎,诸位大哥,大侠,你们将人带走了便是,小弟可不识此人的来,你们打也好杀也罢,只求甭在小弟的宅子,小弟就此拜托大哥了,就此拜托了!”
大汉却不吃这一套的来,只恶狠狠道:“老子晓得,此宅子乃这小子所有,咱们老大交代了去,若是不见银两,便拿这宅子作抵押!”
小安听罢,怒得差点儿吐血:“这位大哥,此宅子乃我与我家兄弟先前与这小子手里头所买置,纸契画押白纸黑字的都在!
你万不可拿此宅子作抵押的来!”
“呸!”
大汉一个不屑,只冷笑:“老子可不管这这纸契画押的来,只道这小子先前居于此,便是可拿来抵押欠了老大的赌债!
今儿个,要么银子,要么宅子,要么砍了这小子的双爪!”
小安心知这回子可是遇上地霸无赖了去,和这些无赖有理亦是讲不清,继续扯皮只会自个儿吃亏,只得豁出去道:“罢了罢了,你们便是要砍了这小子的手,小弟借于你们地方就是!”
“小爷,求小爷救了小弟这条命!
小弟不想被砍手,求小爷救命!”
齐进嘶喊道。
“给老子闭嘴!”
大汉狠踢了齐进一脚,示意另一个将他的嘴给捂了。
再而对小安龇牙咧嘴道:“想撇了这牵扯,没个门儿!
今儿个,见不到银两,便谁都甭想好过!”
“大哥,小弟与此人并无相识......”
话音未落,大汉撇手打断道:“老子管你们相不相识!
老子只道你既是住在这宅子,便是这小子的一家子!
老子没这功夫跟你耗腾的来,不见银子,老子便砸了烧了这宅子,你也甭想清静了去!”
“你们敢!”
小安的火气被彻底激了上来:“这晋阳非你私家之地儿,岂容你们此般为非作歹?你们若是砸了我家宅子,小爷我便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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