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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渐进,直至门前,微顿了片刻,随即门被推开。
若隐愈加惊惶不安,面朝里侧,身子蜷缩,双目紧闭,紧握发簪的手瑟瑟发颤。
某人止步于榻边,再无声响,除却隐隐的呼吸。
僵持了半晌,若隐觉得难以再假寐下去,便深吸了一口气儿,翻身坐起,故作无畏地望着眼前这又让她心惊又胆战的面孔。
“不再装了?”
景毓唇边勾起一抹淡淡不易察觉的笑。
这般一说,若隐反倒是不再怕了去,只杏目圆睁,恨恨地瞪着面前某人。
“可还在痛了?”
无视她的恼火,说罢,便伸出掌要覆上她的额首,语声中竟透出一丝柔情。
见他靠近,若隐一个不作他想,猛地举起簪子,便要朝他扎去。
可还未有碰到他的丝毫,这手腕儿却被轻轻一扭,再一撇一扳,虽无痛感,亦无受伤,可簪子已跌出一丈远。
“你......”
若隐揉着手腕儿,红着面儿咬牙道:“莫要以为你武功厉害,本姑娘就会怕了你!
胜之不武算甚英雄,哼!”
“本王从不需要取胜于你,又何来胜之不武。”
语气淡淡,仿若方才未有发生过任何事儿,唇角的那抹笑意微微而不减。
“你且走着瞧,本姑娘终有一日,会亲手了结了你这个登徒子!”
依旧愤恨不已。
“呵呵,本王且等着这么一天。”
笑意愈加浓烈。
回回霸道冷冽,这可头一回儿于她跟前此般得笑。
妖孽般英俊逼人的面庞,配上这似乎未有藏刀的笑意,别有一番华美尊和的气度,若隐竟是看得有些痴痴的来。
待回过神来,惊觉自个儿的失态,清咳了两声儿,尴尬地别过头去。
过了半晌,未有动静,若隐忍不住悄悄扭过首来。
只见他幽沉的妖眸始终落于她不安又闪烁的双目之中,似有柔光波漾,让若隐的心顿时如鹿撞般怦怦乱跳,双颊霎红,只让她坐也不是,起身亦不可,只得嗔怒道:“这般瞧着我作何?!”
他微微一笑,于榻边缓缓坐下。
若隐见状,拉扯这被褥急急向里头退缩。
他倒是未有在意,手背抚上若隐的额首,柔声道:“还痛吗?”
若隐将头让开,一把拨开这只手,双眸略带湿润地恳求道:“王爷,您便放了小女子罢,小女子身无一物,只求自由,求您放了小女子可好?”
景毓唇角一勾,淡淡道:“本王既是说过,你是我的人,那你便就是我的人,此乃不可更改之实!”
闻此言,若隐一个捉急,差点儿未跳叫了起来:“那也是你强迫来着!
小女子何时有过顺从?!
且罢,小女子的清白算是毁在了王爷您的手里头了去,小女子别无所求,只求就此离去,与王爷您永世两不相见!”
“呵呵,此话差矣!”
小王爷微微摇了摇首,盯着若隐的双眸,温和道:“既为本王的女人,本王无论对你或与你做了何事,亦乃天经地义。
此生你若是背叛了本王,与他人苟且,此为真真正正之清白尽毁,本王......决不轻饶!”
此时的温和中夹含了凌厉,让若隐倏然一颤。
若隐定了定神,强装不屑道:“你莫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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