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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那么长时间以来,席徵终于再次有了和陵恩对话的机会。
或者说,从初见那次以来,席徵终于首次在两方都有着清醒意识的情况下和陵恩对话。
毕竟过去的陵恩始终是被他操控的傀儡,只会听从他的吩咐,根本不可能平等地和他交流。
那么,重逢后的初次会面,他应该说些什么?
没等席徵思考出答案,身后的莫德就代替他回答了陵恩的问题:“他是王国派来的奸细!
是来刺探魔王城消息的混蛋!
是想破坏魔王城的家伙,想取西贞大人的性命!
快杀了他,不能让他踏出这里!”
席徵:“……”
虽然说明知道莫德是在神志不清的状况下说出的这些话,但意外的是,除了“要取西贞性命”
这点,其他的说法竟然跟真相完全吻合。
这都让席徵忍不住怀疑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了。
不过他当然还是得开口解释,席徵向陵恩说道:“我是地下伤兵营的治愈师,今天受安排来到这里替莫德大人疗伤。”
他说话的同时,视线不经意间和陵恩撞在了一起。
如果要问席徵在这个伊帝恩大陆最熟悉的人是谁,席徵的答案毫无疑问是陵恩。
在过去的这么长时间里,他们不论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都是相互陪伴在一起的。
过去的陵恩了,他的眼神和动作,席徵都可以轻易地看明白。
但现在,席徵发现他对着陵恩的目光,却根本无法弄清楚他在想什么。
这个人现在就在席徵的眼前,但却像隔着比任何时候都要遥远的距离。
他的目光冷冽,不带半点情绪,席徵甚至无法判断,他究竟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解释。
也许应该再说点什么,获得更多的信任,再说他的确也没有说谎。
席徵低下头,回避了他的视线,接着说道:“带我来的那两位魔兵应该还守在门口,魔王大人您只要问过他们就明白了。”
这么解释应该不会再引来什么麻烦了,但莫德却冷笑了两声,掐着席徵的脖子阴冷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有同伙,我早就知道那些家伙守在外边了,所以你别想得逞。
你的同伙早就被我以魅魔秘术给迷晕过去了,他们现在可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你别想有人救你。”
席徵:“……”
这个到处搅乱事情的家伙。
席徵现在非常后悔自己替莫德治了伤,他就应该让这家伙重伤躺在床上当块石头。
眼下的问题是,他究竟要如何取得陵恩的信任,确认自己身为魔王城雇佣治愈师的身份。
席徵尝试着说道:“对了,我这里还有刚进魔王城时分发的卡片,应该能够证明身份……”
就在他说出这话的同时,莫德已经轻笑起来,手里面拿着某物后退两步说道:“你是在说这东西吗?谁知道你究竟拿着什么危险的玩意儿,我绝对不能让你用它伤害到魔王城的人,所以我还是替你烧了吧。”
他话音落下,两指间夹着的卡片已经迅速燃烧,化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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