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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衍又为他续了一杯茶。
“夫子,您怎么会来桑家啊?”
桑如阳拘谨地站在他哥边上,看看坐着的一众大佬,想想自己小可怜般的身份,愈发觉得今天这位子格外烫人,根本坐不得。
他师尊来也就算了,总不能老夫子也是来逮他的吧?
桑如阳心里有数,他还没这么大面子。
“我记得,您不是之前还在北疆的大周王朝么?”
他从天元学宫跑出来前,学宫里还流传着老夫子又在北疆挑选徒弟的小道消息。
这尊大神平时鲜少下山,偶尔隐姓埋名外出游历也往往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回学宫。
桑如阳掐指算了算时间,老夫子这行程几乎是离开北疆就往他们南境来了。
这话一出,几位学宫的先生也看向了老夫子。
“所以夫子之前在北疆收徒了吗?”
其中一位先生没忍住好奇问道。
“没有没有,我是那么喜欢收徒的人吗?”
老夫子摆摆手,“要是人人来拜师我都得收下,那咱们学宫还不早就人满为患了。”
但是想到刚刚拒绝他的小姑娘,老夫子就莫名有些心梗。
果然年轻人不识宝呀。
“至于为什么来桑家……”
他侧脸,瞄向一脸赔笑的桑如阳,意味深长道,“听到咱们学宫有学子逃课,我身为夫子,哪里坐得住呀?”
眼瞅着桑如阳表情愈发诚惶诚恐,老夫子也恢复了正常的语气。
“你师尊可是为你操了不少心,等此间事了,你也该向你师尊赔个不是了。”
“是,弟子知道。”
桑如阳蔫巴巴地应声,又有些好奇地抬起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夫子,您说的‘此间事’又是什么事?”
老夫子这回没直接回答他,而是朝着桑清衍点了点头,说:“清玄,让我们看看吧。”
……
走入桑清衍一早就布置好的地下密室,哪怕是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桑如阳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
他挠了挠头,脸上向来温和的神情凝重了些,跟着桑清衍一路走来,聚精会神地分析着他们的对话。
听着听着,他倒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他哥似乎活捉了一个域外天魔?
正想着,他的师尊也开口说道:“其实我们来的路上也遇到了一个特殊的域外天魔,只是那人颇擅隐匿之法,好不容易抓到,已经只剩下半口气,没撑两天就死了。”
灵霄仙尊叹了一口气:“观其实力倒是不高,也试着比对过身份,却没有什么结果,像清玄你这样能抓住一个有切实身份的,实在难呐。”
整个天下凡人不知几多,几十年就能换上一代人,无名无姓的人想要究其来历,难度和从大海中捞出一滴雨水相差无几。
“也是侥幸。”
桑清衍淡淡地说着,带众人在一道沉重的黑石巨门前站定。
他回头看了一眼老夫子和灵霄仙尊,见二者同时朝他颔首,示意周遭并无异常后,他这才掐诀打开了最后的封印。
被赤色河流环绕的一块巨石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黑玉玄棺,其上没有封盖,一道道带着锐金之气的灵气凌空坠落,看似无形,却仿佛看不见的锁链般扎进黑棺,将其中的某个存在牢牢封锁。
而每当肃杀之气过于浓厚时,漂浮在黑棺上方的一株巴掌大的淡青色小树又会不时轻轻抖动,散落下星星点点的光辉,护住下方的黑棺。
显然,为了吊住这个域外天魔的命,桑清衍也花了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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