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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偷偷摸摸，直接光明正大地杀了就是。

唯独麻烦的，是他杀了落云门的峰主，等同于挑起了幽冥谷与仙门百家的争端。

但那也无所谓，云夜又不怕。

和自己停滞不前的修炼比起来，任何事都变得无关紧要。

可是……云夜却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的原因，大概是他还没有看到沈凝变好看吧！

“云夜，你发什么呆呢？”

沈凝话音刚落，只见云夜手一扬，小小的野花落到了他的头顶上。

“一朵鲜花……”

云夜淡淡开口。

“打住！”

沈凝朝云夜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后半句话不准说，你敢说……”

“插在牛粪上。”

云夜将话补全了。

好吧！

沈凝摊摊手。

你敢说我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将头顶上的野花取下来，沈凝三下两下就将它编成了一枚野花戒指。

野花开的正艳，色泽鲜红，和云夜的血瞳很配。

“这个送你了。”

沈凝牵起云夜的手，把野花戒指套在了云夜纤长的无名指上。

“作为交换，你把我的纳戒还给我吧！”

这是个秘密“这就是你刻意把我拉到外面的原因？”

云夜声色冰冷，大失所望。

“那倒不是。”

沈凝摆摆手，“我是看你脸色不太好，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受伤了。”

见沈凝一脸认真，云夜眉心微蹙。

他的脸色不是一直如此么——毫无血色，冷若冰霜，像个死人——这是带云夜入幽冥谷的魔修对他的评价。

“这点小事为什么不在阎魔殿里问我，非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因为你是魔尊，是幽冥谷谷主啊！”

沈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一阵风带来阵阵花香，也带来了沈凝温情脉脉的话语：“或许在你眼里我这人不靠谱，但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分寸，当着你那些手下的面问你有没有受伤。”

“……”

云夜轻阖眼睑，内心深处掀起阵阵波澜。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湖总是因沈凝的话而无法平静，仿佛沈凝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

果然……应该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