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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道:“我想得到晋王的青睐,不是为了嫁给王室公子,而是想在晋国宫廷有一立足之地,我想为我的母亲报仇,想让阿弟好好的,还想让楚王室……”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但祁宴能听懂她的意思。
无非是让王室四分五裂,为他们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祁宴倒是庆幸,她不是为了嫁一个好郎君才想得到晋王的青睐,但她想要的,也不是那样轻易就能做到的。
祁宴将她说的一一皆记在心头,问道:“还有呢?”
“还有?”
帘后人微微诧异,像是不解他为何问这个。
但她还是温柔地回道,“我有很多想做的事,数不清,但其实细细想来,好像也没有特别想要做的。”
祁宴伸出修长的指尖,将帘子挑开一角,她靠在窗柩边的面庞便露了出来。
灯笼烛光打在她脸上,她莹亮的眸子与他视线撞上,神色躲闪,看向一旁。
祁宴低下头,道:“你方才说的都是为了别人,那你自己呢,自己有什么愿望?”
卫蓁沉吟许久,抚上腰间的玉佩,轻声:“找到我的生身父母。”
祁宴道:“有他们留下的信物吗?”
“有的。”
卫蓁将玉佩解下,从帘下递出去。
祁宴将玉佩放在手心中抚摸,抬手对着月光细细观摩。
玉佩清澈透亮,雕走腾蛇纹,中央刻着一个小小的字。
祁宴依稀辨了一下,认出那是个“央”
字。
“祖父说,央为中心之意,日出天央,曜曜四方,是寓意我居天之央,这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的小名便是央。”
卫蓁道:“那少将军呢,少将军有小名或是字吗?”
“有的。
也是我母亲为我取的。”
卫蓁本是要顺口询问,可随即想到男子的字是亲密之人才能唤。
她这么直接问……不好。
祁宴倒直接告诉了她:“叫兰旌。”
“我出生那日,昼见太白星,芒从四角出,正是春日,后来阿娘在临终前,为我想好了日后的字。
叫兰旌,寓意是,策凤鸾兮御清风、风洒兰路、春耀飞旌。”
卫蓁口中轻念这个名字,扑面而来是少年气。
她能感受到一位母亲对儿子的爱意与期盼,希望孩子能一辈子意气风发,有如那能鸾凤能御清风,扶摇直上,风洒兰路,让那春日中的旌旗,为光辉所耀。
卫蓁笑道:“这个字很适合少将军。”
祁宴听她口中轻念自己的名字,声音低柔:“你还有其他的愿望吗?”
卫蓁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了。”
“再想想,比如说,若是能治好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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