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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一

值班的赤卫队员是一个身穿棉袄留着大胡子的老工人，他象见了老熟人似的同我问了好。

&ldo;是见电报局政委吗？谁知道他怎么回事，一忽儿到这儿，一忽儿又去那儿。

这可是个闲不住的，使人坐卧不宁的差事……兴许是在第二报务室吧？&rdo;

&ldo;那么我们就去第二报务室好了，&rdo;我对阿尔秋欣说。

&ldo;可能就在第二报务室。

&rdo;他表示同意。

在用黑皮革包着的门上钉着一张纸，纸上用红墨水写着：与本室无关人员严禁人内，末尾是六个又粗又大的惊叹号，确切地说，是五个半，因为剩下的那点儿地方写不下第六个惊叹号了。

阿尔秋欣对这句话奉若神明，他疑惑地望着我。

&ldo;我们不能算无关人员，菲立蒙&iddot;帕尔芬季耶维奇，&rdo;我说道，&ldo;我们在这儿是自家人。

&rdo;

阿尔秋欣头一次陪我到电报局来，他不大相信我说的话。

&ldo;按道理应该是这样。

&rdo;他巧妙地表示赞同，&ldo;好象不大热闹……&rdo;

&ldo;不会热闹的，非立蒙&iddot;帕尔芬季耶维奇！

&rdo;我很有把握地说，&ldo;再说，星期四我空着肚子就打喷嚏，星期六也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rdo;

阿尔秋欣的脸微红，说：&ldo;假如是星期四，那就要受到夸奖，而星期六会如愿以偿……&rdo;

&ldo;正是这样！

&rdo;

报务室里鸦雀无声。

休斯式发报机就象士兵似的按规定的距离列成横队。

机台上全是白黑两色的按键。

在按键的上方是报务员的后脑勺。

字盘和圆板在叉形装置上旋转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象家里的钟表一样滴答滴答作响。

报务员不时地用脚把一普特重的重锤往上提一提，上满弦。

窄窄的白色带子缓缓地向外脱出。

它告诉人们在俄国南方的战况，日益迫临的饥饿、伤寒，匪首杜托夫1，没收普罗柏印刷公司以及有关契卡在彼得格勒的活动情况……

【1杜托夫：高尔察克的伙伴，1917－1920年在乌拉尔组织反革命暴乱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