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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的龌龊只有各自心里清楚,沈榆没有很排斥,跟着温遇旬在靠近门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主位老人面前的餐巾叠得高高的,座位划分大约也有些讲究,圆的自那块红色暗纹折成老树新枝的餐巾,往两边划出一圈,最后在温遇旬和沈榆这里收拢。
沈榆猜测他在其中年纪最小,余光瞥见旁边他没见过的女孩悄悄打量了他两眼。
“人齐了就开餐吧。”
主位上的老人开口说话,温远当即挥手叫了服务生,说可以开始上菜。
桌上短暂地安静了两秒,温远咳嗽两声,先转头把沈榆介绍给身边的两位老人。
“爸妈,这是小榆。”
沈榆印象里的温远向来是谦逊的形象,面对温岭常更能展现:“小榆,你应该叫爷爷奶奶。”
这是正常流程,沈榆张嘴还没出声,靠近温遇旬那一侧半圆的一位妇人说道:“妻子还没过门,现在就这样称呼过早了吧。”
沈榆顺着声音源头看过去,那妇人肘上挽真丝素色披肩,披肩里裹了一身裁剪得体的同色系旗袍。
穿得雅致,嘴里吐出来是刁难人的话,好像明里暗里要谁下不来台。
岑漫摇心思敏感,沈榆也遗传到,他转头一看,岑漫摇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
温远将这话完全听去,却没什思忖般的停顿:“大嫂嫂,相关手续都办妥当了,只缺一个仪式,从法律角度来看,漫摇已经算是过门了。”
说着,他伸手按了按岑漫摇放在桌上有些凉的手背,干脆就着话和沈榆接着介绍。
沈榆听了一圈,桌上长辈占大半桌,他挨个点头问过好了,最后才轮到平辈。
温岭常的长子温持膝下一儿一女,年纪都临近三十,温远是次子,温遇旬是其与前妻所生,剩下的最后一个,是坐在沈榆旁边,他刚落座时偷看他的女孩。
名字叫温玉菡,年龄比沈榆还小两岁,马上就要高考。
沈榆听着介绍朝她投来视线,温玉菡这次才正大光明地看他了,还微微对他笑一笑。
她的座位在沈榆和岑漫摇中间,形单影只,好像不属于谁。
温远也没有过多介绍,只说了名字。
介绍完所有人,大人又开始聊沈榆来之前的话题,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温玉菡却悄悄凑过来,对沈榆说:“我一个人在这,远叔还不说,你应该觉得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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