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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悄悄深呼吸,避开问题,反问,“总裁怎么不进家门。”
闵行洲懂她的刻意回避,但没追究,手从西装裤拿出,低头看腕表时间,眯眼笑了。
她和易利顷待一整天。
他清楚。
尤璇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照片,让人发给他。
照片的内容,林烟和易利顷在角落,身贴身,男人捧女人的脸说悄悄话,暧昧含糊不清。
狼把受伤的猎物拖到角落,结局谁死谁活显而易见。
但闵行洲不说,不提。
他警告过三次,不听是她林烟自己的事。
不会再有第四、第五次。
沉默许久,林烟走几步靠近,踮起脚尖,与闵行洲对视。
他的瞳孔里映的是她身后的灯光,深不见底的漆黑瞳仁,浮动他内里的薄情。
他冷漠的姿态,一眼刺破了林烟的喉咙,声音无端哽咽:“司机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像不像一只流浪的小猫。”
可怜,狼狈,脆弱无助。
闵行洲眼皮轻掀,“港城有哪个女人比你过得舒服,你说说。”
林烟自认从地位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她。
可现在她没有任何底气。
从听到闵行洲在总裁办说“我知道”
那三个字的时候,她所有的底气失得一干二净。
他知道那是一只狗,他护的不止是狗。
护的是他心尖宠的爱意,旧情难耐。
那已经不仅仅是一只狗,是他闵行洲所有的偏爱全注在尤璇身上。
许久,林烟承认,“是,物质上,没有比得过我。”
闵行洲看着她,已经读不懂她莫须有的委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刚碰到,收回。
上面还沾别的男人的温度。
他没有情绪,“自从嫁给我,你要什么有什么,你可怜?”
林烟嗯一声,点点头认,“不可怜,你很大方。”
同样,金主也没有心。
闵行洲呵一声。
林烟说这句话的时候,这回没敢看闵行洲,声音很低:“可是我介意尤璇的存在。”
闵行洲沉了沉眸,“你介意她什么,留在我身边的不是你么,我有没有说过,至于不属于你的,也不会属于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拎不清。”
就在那一秒。
啪、
一巴掌打在闵行洲脸上,脸都甩一个方向,
四周安静的环境,那一声显得格外的响,闷,沉。
他脸麻麻的,舌尖抵住那处的痛感,这女人力气可不小。
尤璇再怎么闹怎么任性,都不敢这么对他动手。
然而,林烟的手僵在半空,眼睛都氲起泪水,声音全是脆弱易碎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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