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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府邸位于江阳城北,这是文荣与文流华成亲后新搬的住址,占据了整整一条街,富贵奢华。
周围殊无人烟,除了文府并没其他住户,因而显得有些冷清。
马车从偏门直接进了府,一下马车,文荣就引着他们穿过回廊。
回廊蜿蜒,外侧是一个花园,环境清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木。
顺着回廊越往深处走,四周的草木花香越浓郁,走到最后,几乎要熏得头疼。
这香气有些熟悉,似乎和燕方时拿的那块布料的气味差不多,傅斯乾抬起手轻轻蹭了蹭风听寒鼻尖,熟练地封住他的嗅觉。
回廊尽头是一间小屋,隐匿在花木之中,蜂蝶纷飞百花成簇。
两人抱着查探目的前来,文荣一离开便绕着屋子检查了一通。
小屋里布置得干净整洁,靠角落是一张黄花梨雕凤木床,四周摆着一副桌椅,边缘上光滑润泽,看样子有些年份了。
“这文掌柜不行。”
风听寒坐在梳妆桌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傅斯乾微挑了眉。
风听寒摊摊手:“请人到家里也不知道上壶茶,既是文家的养子,大门大户,待客之道总该知晓些许,忒小家子气。”
醉翁之意不在酒,傅斯乾不用猜都知道他的心思,船上吐多了,饿了渴了,暗戳戳地找茬呢。
旁敲侧击的模样挺有趣,傅斯乾故意装糊涂:“咱们又不是来喝茶的,不打紧。”
“好歹是个礼数。”
铜镜里映出傅斯乾的笑脸,风听寒看出他是故意这么说,顿时哼哼唧唧耍起赖,“师尊又取笑我,这事结束可得跟我赔礼。”
搁在以往,这种模样的风听寒实在少见,捅破了窗户纸,有了底气,这人也愈发娇纵起来。
傅斯乾乐得如此,瞧着铜镜里风听寒的眼,笑问:“怎么赔礼?”
风听寒笑了下:“这简单,之前答应的桃花酥该安排上了。”
话到嘴边,傅斯乾又想起一事:“之前在船上不是吃得挺欢的吗,我看燕方时给你准备了一堆吃食,花样那么多,还惦记桃花酥?”
风听寒眨了眨眼:“那不一样。”
傅斯乾哼了声:“哪不一样?”
堂堂昭元仙尊,别扭起来跟闹了脾气的大猫一样,说出去谁敢信?
风听寒觉得好笑,忍住了上去呼噜他一把的冲动,乖顺道:“桃花酥是师尊送的,自然是特别的。”
这话就跟直接说“师尊是特别的”
一样,傅斯乾被哄得没了脾气,只啧了声:“和燕方时走得倒近。”
如瀑长发自肩头滑落,像是雪水洗过一般,漆黑柔顺,风听寒握着发带,笑吟吟地望过来:“还不是为了打探消息,师尊不喜欢我和他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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