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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发自科利凡，鄂木斯克首府，西伯利亚，八月六日。

俄罗斯军队与鞑靼军队的交战……&rdo;

他边打边大声朗读，米歇尔&iddot;斯托戈夫听到了英国记者发给报社的电文的全部内容。

电文结束。

&ldo;该我了，&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喊着，把他的电报往前递，那是发给住在蒙马特的表妹的。

这可不合英国记者的意，他在窗口待着不走，以便随事态发展不时地往外发消息，所以他根本不给同行让地方。

&ldo;可是您已经发完了！

&rdo;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叫道。

&ldo;我还没发完。

&rdo;哈里&iddot;布朗特干脆地说。

他接着又写了一段文字，递给电报员，电报员用平稳的声调念道：

&ldo;初始，上帝造了天和地！

……&rdo;

哈里&iddot;布朗特用《圣经》句子来打发时间，不让同行占据位置，报社也许要为此付出几千卢布，但却将是第一个获知消息的，法国就得再等一等啦！

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要在别的场合，他会觉得这么做是光明正大的，他甚至强迫发报员接受自己的电报，拒绝同行的。

&ldo;这位先生有这个权利，&rdo;发报员一边和善地冲他微笑，一边指着哈里&iddot;布朗特，平静地说。

然后他继续一丝不苟地向《每日电讯》传递圣经的第一段。

发报员工作的时候，哈里&iddot;布朗特平静地走到窗前，拿起小望远镜观察着科利凡周围的情况，以便继续报道。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窗口，把电文接着写下去：

&ldo;两座教堂起火。

火势似乎在向右蔓延。

地面上混乱不堪，寸草不生；黑暗掩盖了深渊的情形。

&rdo;

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此刻只有一个强烈念头，那就是掐死这可恶的《每日电讯报》记者。

他又冲发报员喊了一次，而对方始终不动声色，只是回答：&ldo;这是他的权利，先生，他的权利‐‐十个戈比一个字。

&rdo;

他接着发哈里&iddot;布朗特递来的新电文：

&ldo;一些俄国兵逃出了城外。

可是，上帝说应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rdo;

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可真火了。

哈里&iddot;布朗特回到窗口，但这次，他的注意力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观察了好长时间，于是，就在发报员将要发完《圣经》第三段的时候，阿尔西德&iddot;若利韦不声不响走到窗口，像他的同行那样轻轻地在柜台上放上一大堆卢布，然后把电文交给了电报员，后者高声朗读起来：

&ldo;玛德莱娜&iddot;若利韦

福布尔‐‐蒙马特，10号，（巴黎）

发自科利凡，鄂木斯克首府，西伯利亚，八月六日。

有人从城中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