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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南星气得面红耳赤,顾不得自己生疼的手,几近落泪:“你让我觉得恶心!”
杜若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苦笑道:“就算你不爱听我也还想说,我今日才知道你跟少爷之间清清白白,但是之前全府上下都在造谣你跟少爷的事,叫我如何能不往心里去?”
“你我这样的情分,便是天下所有人都误会我跟少爷,你也不该这样想。”
南星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若是你能问上一句,我也不一定会瞒着你……可你却选择了最不该走的那一条路!”
只知道吃的废物“你走吧。”
南星抹去眼泪,“我跟少爷没有对不起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走到了今日……此生,我们都没有必要再相见了。”
今年的冬天已经过去大半,可对于杜若来说,从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寒冷刺骨过。
他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从南星屋里离开,连包袱都没有顾得上收拾,就这么茫然失措地离开了苏府。
杜若走后,苏平河不知怎的竟然病倒了。
方蝉衣只说是心事郁结于胸,恰逢风寒侵体,算不上是什么大病,但也需好生调理。
眼瞧着没几日便要过年了,苏平河便索性告了假没再去书院,成日都窝在屋子里养病。
南星见她终日闷闷不乐,心疼地问:“少爷,要不趁天晴,咱们去园子里转转?”
苏平河摇了摇头:“不去,太冷了。”
“许掌柜派人来回话说最近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盼着少爷得了空去铺子里查账呢,要不奴婢陪您去一趟?”
南星又提议道,“奴婢先将马车里烘暖了再服侍您上车,保准冻不着您。”
苏平河仍旧是懒散地摆了摆手:“账簿在那里又不会长了腿跑走,何况铺子生意才刚起势,收到的多半都是定金,能好到哪里去?”
南星还欲苦思冥想一个叫自家少爷高兴起来的法子,门房有人急冲冲地跑来通传:“二少爷,您书院的几位同窗来瞧您了!”
苏平河有些出乎意料,但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只好朝门外应道:“请他们进来吧。”
“那奴婢赶紧为您梳头,您就在床上坐着吧,来不及更衣了。”
南星看着披肩散发的苏平河笑道,“少爷这样瞧着太像个姑娘了。”
病中的苏平河皮肤愈发白皙,几近透明,青丝如雾般乖顺地披散在肩头,很是娇美柔弱。
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落在面颊上,更添几分别样的慵懒风情。
——这样的姿态,无论叫谁看了,都会怀疑她根本不是男儿身。
好在南星的手很巧,三两下就帮她挽了个最常见的绾髻,用白玉簪固定在头顶上方,两鬓的碎发来不及打理,随意散着,倒也显得尚在病中的主人还有几番憔悴。
南星将将帮苏平河整理妥当,客人们便都到了。
楚怀夕的脚程最快,急吼吼地就踏入了内室:“平河,你可好些了没?”
后面紧跟着的是孙陵游:“大哥,你怎么好端端就病了?”
没想到连周书越也跟着一并来了:“我带了冰糖雪梨茶,喝了可以润肺。”
苏平河见到他,心里还是有丝异样的情愫划过,但很快又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他只是作为夫子来探望弟子而已。
最后进来的是段长暮,他倒是什么也没说,只远远看了她一眼。
苏平河想到自己刚穿来的时候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卧床一月都无人问津,没想到短短数月,竟交到了这么多好友,一时有些感动,连眼眶都湿了。
“多谢你们来看我。”
苏平河虚弱地招呼道,“我今日醒来已经好很多了,无需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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