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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姝挽打开窗户,风涌进来,地上的灰一下子就被吹散了。
想到这封信是林卿柏收的,心头跟着慌了一下,林卿柏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偷看信中的内容吧。
虞姝挽对此肯定起来,毕竟林卿柏不像会干出偷看别人信的人,而且送信的时候并未有哪里异常。
她安心睡了一觉,醒来后便接着赶路。
虞姝挽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就往后看一眼。
回来的路上,林卿柏基本都单独骑着一匹马跟在后头,空出来的马车装了许多随行的包裹。
“姑娘,您怎么又往外看啊,”
元知把虞姝挽拉回来坐好,过去把窗户关好,“天这么冷,总是吹风会受凉的。”
虞姝挽摸了摸脸,吹了那么久的风,整张脸都泛着凉意,包括脖子也凉凉的。
她揉着自己的脸,笑道:“没事,我身体好,抗冻。”
这点还是很自信的,她自幼就身体好,风吹雨打最多就是打几个喷嚏,从未受凉病倒过。
也因此,就时常忘记顾着身体。
元知:“就算身体好也不能这样,身上暖暖的不好嘛。”
虞姝挽知道这事自己不占理,便闭上嘴一声不吭。
她想了一夜,就好奇林卿柏究竟有没有看过那封信,虽说不可能,但是万一……万一看过呢?
马车赶了半日的路,到午时停下来歇了会儿。
虞姝挽下了马车,直奔柳昙身边,扯住了柳昙的衣袖,“娘,我有话跟你说。”
柳昙跟林夫人打了声招呼,便跟着虞姝挽去了前面人少的地方。
林夫人瞧着母女俩远去的身影,跑到后面找自己儿子。
柳昙:“怎么了挽挽?”
虞姝挽:“您上次说关于守孝的事,会问姨母的意见,您可问了?”
提起到此,柳昙一拍脑门:“哎呦我忘了跟你说了,瞧我这脑子。”
看这模样,应当是问了。
虞姝挽的心提了起来。
“你姨母不在意,她看好你和卿柏,不执着于这三年,至于你姨父那边有你姨母呢。”
柳昙如实说道。
在芸城刚上路的时候她就问了,林夫人的话在柳昙的意料之中,姐妹俩一直同乘马车,路上聊了许多。
聊开心了,柳昙就把这事全忘了,还忘记跟虞姝挽说一声。
虞姝挽放心了,长叹一声:“姨母太好了,倒让我有些愧疚。”
柳昙笑着拍她一下,半心疼半好笑道:“你这孩子,大人对你好你就收着,没必要愧疚来愧疚去的,这么活着太累了。”
虞姝挽抱住柳昙的手臂,“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改,我只是太在意你们了。”
柳昙只觉得心里暖暖地,探出另一只手摸着虞姝挽的头,“挽挽善良,这是好事,娘不奢求你改,只盼着今后也能有人一直将你放在心上。”
虞姝挽听着这些话,想起了林卿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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