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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库糖又是嘴角一抽。

&ldo;嗯，&rdo;他说，&ldo;虽然凑巧，但肯耐迪警探说得没错，头骨确实有骨折。

&rdo;

他伸出一根指头，将萝西的头骨翻向一侧。

&ldo;这里。

&rdo;他说。

白色薄手套让库柏的手看来潮湿，没有生气，像是覆了一层蜕皮。

萝西头骨后侧仿佛被人拿高尔夫球杆敲碎的挡风玻璃，而且敲得不止一次，裂痕有如蜘蛛网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彼此弹跳交叉。

她的头发几乎都掉了，扔在旁边纠成一团，但还有寥寥几撮依附在碎裂的头骨上。

&ldo;只要细看，&rdo;库柏用指尖轻敲裂缝，&ldo;就会发现骨折边缘有碎片，裂口并不完整，这表示头骨受创当时是湿软的，而非干燥易碎。

换句话说：骨折不是死后形成，而是死亡当时或不久前造成的。

原因是数次重击，我推测起码三次，凶器表面平坦，宽约十公分以上，没有边缘或尖角。

&rdo;

我强自压下咽口水的冲动，他一定会看见的。

&ldo;嗯，&rdo;我说，&ldo;我也不是法医，但我感觉这样的重击很有可能致死。

&rdo;

&ldo;啧，&rdo;库柏冷笑一声说，&ldo;是有可能，但这件案子我们没办法百分之百肯定。

你看这里。

&rdo;

他在萝西喉头摸索，捞出两块小骨片，排成完整的马蹄形说：&ldo;这是舌骨，位于喉咙顶端，颚骨下方，用来支撑舌头与保护呼吸道。

如你所见，比较大的两端有一端完全截断。

就诊断而言，舌骨折裂几乎可以确定不是出车祸，就是人为勒毙。

&rdo;

我说：&ldo;所以，除非她被开进地下室的隐形车撞到，否则就是被人勒死了。

&rdo;

&ldo;这个案子非常有意思，&rdo;库柏朝我挥挥舌骨，提醒我说，&ldo;这只是其中之一。

我们之前提到，被害人年龄估计为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