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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撞击到硬物,破碎成闪光的晶体,哗啦啦落了一地,眼疾手快地易潇在酒瓶落下之前,提起右腿侧踢上了那人地手腕,周耀看见易潇的瞬间,眼神闪了闪,露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意味。
乔珝将愣在原地的林承涵从人堆里拉开,林承涵吓傻了一般,紧紧地抓着乔珝地手腕,随即收获易潇不满的目光,立刻打了个寒战。
“怎么回事?”
乔珝看着眼前一个多月未曾见到的林承涵,对方似乎瘦了一圈,脸上的棱角愈发分明,明明脸上还带着伤口,眼睛里却带着几分不服输的意味,乔珝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这才辨认出地上躺着那人的模样。
那人穿着脏污地衣服,醉醺醺地躺在地上,额角还沾着鲜血,那是林承涵他爸,林凡。
这下不用问了,乔珝也能勾勒出这件事的全貌,林凡好赌,向来不吃窝边草的兔子,最近约莫也是流行起了就近原则,小小的一间平房,养着方圆百里的赌徒,落后的种子在这片土壤扎根。
大约是林凡输了钱,填不上,周耀等人秉持着他们父债子场的原则,把林承涵给叫了过来。
乔珝暗叹,城北嗜赌如命的人,到最后,哪一个不是这种结局,只是身在局中,太多的人,活得不明不白。
“把狗弄出去!”
里面的屋子发出一个女人的尖叫。
与此同时,外面负责望风的严奶奶拉长了嗓子,中气十足地吼了出声:“抓赌了!
抓赌了啊,有人来了!”
乔珝在平房里,远远眺望见河岸边,红蓝交替闪烁的警灯,这次竟是来了不少人。
周耀等人没想到晚上还能出警,聚了满屋子的赌徒显然也没能想到,慌不择路像没头苍蝇般到处乱窜。
“是你报的警。”
周耀死死地盯着乔珝身边地林承涵,“你也算是有胆。”
“我为什么不敢。”
林承涵红了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林凡,大声吼道,“我爸不是个东西,你们也不是东西,一起去死吧。”
周耀不知是进惯了局子,还是非要和今晚的几个人较劲,也不急着逃走,示意身边地几人去里屋把狗带走,栩栩叼着个东西从屋内飞奔出来,周耀他妈周翠一边尖叫着,一边紧追着二哈,那几人见状,拎着棍子就要往二哈的身上招呼,易潇抬腿扫开一人,夺过那人手中的棍子,冲着安人的腰侧,棍子带着风声就这么扫了下去。
乔珝环望四周,一脚踢向周耀家的小方桌,绊倒了一人,林承涵目瞪口呆,看着两人忽然就在这赌场里和众混混打成了一团,恣意而张扬,他忽地就觉得,说不出的羡慕,说不出的失落。
殊不知,气急败坏的周耀,打开了手中的一把折叠刀,向他的方向刺去。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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