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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安默数了三十下,突然俯下身给谢瑾年做了两次人工呼吸。
现场的人哗然,两口子关起门来,咋亲都行,哪有在外面亲嘴的?虽然说是自己的男人,不存在乱亲的现象,在七十年代两口子都不一起走路的大背景下,毕竟有些伤风败俗。
还是个“死人”
。
别说社员了,就是自觉见多识广的知青,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这,这,这,也太那个了。
姚流苏刚刚赶来,她知道的太晚了,还是盼孙心切的魏氏说漏了嘴,知道学校出事了,她的年哥死了。
怎么说呢?姚流苏比谢瑾年小两岁,自打穿开裆裤时就认识,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两家人就经常说:流苏给瑾年当媳妇,瑾年是姚家的女婿。
父辈有开玩笑的成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姚流苏上了心,哪怕谢瑾年尴尬的公鸭嗓期,她也觉得谢瑾年哪哪都顺眼,哪哪都帅。
后来谢瑾年的生活里出现了姚敏,出现了苏忆安,谢瑾年虐她千万遍,她还待人家如初恋。
都不知道姚流苏是真爱谢瑾年入骨,还是就是一种执念,当知道谢瑾年死了之后,她不顾苏家人的阻拦赶来了。
结果她看到了什么?苏忆安抱着谢瑾年亲嘴,要不要这么恶心啊?这是让谢瑾年死都不得安宁吗?
“苏忆安,你要不要脸啊?年哥已经死了,给他保留点颜面吧,不要羞辱他了。”
“叶思远,这人太聒噪,拉走。”
叶思远虽然不知道苏忆安在干什么,她说在救年哥,就一定在救年哥,且不说两个人有没有感情,肯定没有女人愿意当寡妇。
那就听苏忆安的吧。
“姚流苏,不要捣乱。”
“叶思远,还说自己是年哥的兄弟,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苏忆安在干什么?她在羞辱年哥啊?”
“人家是夫妻,做什么不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思远强势把姚流苏拉走了。
按三十下,两次人工呼吸,算是一个循环。
苏忆安跪着的姿势很难受,按压胸部的力道很累人,额头的汗劈哩叭拉往下掉,衣服粘在身上活动都受限。
白红梅蹲在一边给闺女擦汗,知道闺女在救人,她心疼又帮不上什么,只能陪着她了。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谢瑾年从嘴里吐出一口混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啊,真的活了?这也太……”
“这闺女有点能耐,怕是医生来了也得摇头,她居然救活了。”
“还是头一次听说,亲嘴能救人。”
谢瑾年看着苏忆安,一动不动。
“人傻了吗?”
苏忆安站了起来,对苏大有说:“支书给安排辆牛车吧,到卫生院做个检查,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到。”
“好,宝坤,就你吧,赶紧套车,把谢知青送医。”
直到谢瑾年被牛车拉走,他还紧紧攥着苏忆安的手,拉都拉不开。
无奈之下,苏忆安只得一起坐上了牛车,连衣服都没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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